喧哗的夜色是最好的掩护,两人小轿轻便快捷,左摇右晃,如游鱼一般在人群中穿梭,两个家丁既不敢挨得太近,又不能离得太远,然而花灯葡亮,四面八方的人顿时从酒肆楼台中涌了出来,两人顿时被远远冲开,再想去看,顾我在的小轿已经不见踪影了。
两人摸了一把额头的汗,忙不迭记住此处的位置和胡同名字,自是战战兢兢回去禀告了。
顾我在浑然不知,待快要到那私宅,这才故意绕了半圈,看清楚后面没有尾巴,整整衣裳,从后门进去。
门三长一短,刚刚敲了,里面便开了一条缝,露出里面俏娘子含羞带怯的脸庞。
“官人。”她娇滴滴喊了一声,顾我在脸上的一派正经便化成了满池春水,他快速进了门,左右一看,这才宠溺的怪道:“怎么亲自出来了,这些婆子丫鬟懒得连腿也迈不动了”
月娘嗔道:“人家还不是想快些见你。今儿我亲自包的元宵,有舒州来的莲蓉,官人且尝尝。”
顾我在脸上笑意愈浓,月娘见状便委委屈屈的举起手指:“瞧,今儿和面还给划到了。”
那只白皙春笋般的手指,让他顿时不自觉的就势往月娘的裙下一扫,跟那双小巧金莲似的,他就是一口含住了她的手指,顿时两人歪腻到一块,也不管旁的丫头婆子,就在院中便起来。
月娘年纪不大,但是自有一股风流之态,和顾我在安置在家中的那尊女相截然不同。月娘不胜之中,半带着得意半带着笑意道:“官人这般东西奔走,还如此勇猛,不知道姐姐和我相比如何”
“她一个镇宅的,能和你这样的妙人儿相比”
欢愉到了极致时,她紧紧抱住他的脖子,几乎撒娇一般低哼:“官人,何时能让我和姐姐一见,共同服侍官人左右。”
顾我在身子一僵,顿时兴致了了,草草了事,他看着月娘:“月娘,当日你跟我的时候,便已经告诉过你不要妄想你得不到的东西。”
月娘衣衫半敞,听了这话,顿时眼圈儿一红:“官人是在说月娘贪心么月娘待官人如何,青天明月可见。只要能跟在官人身边,就是做牛做马,月娘也没有半分怨言,只是”她伸手摸向自己的肚子。
顾我在顿时头皮一紧,震惊的看向她:“你有了”
月娘摸了摸,委委屈屈的抬头:“官人,不想要个孩子么”
顾我在眼神逐渐冰冷,看向月娘:“我当然想要个孩子。”
月娘立刻抱住他的腿,将脸蛋小猫一样在他身上蹭着:“我前日去皇恩寺外的青云庵算卦,师父说我就在这些日子也许就有了。”
顾我在看她那模样,顿时姿态柔和了一些,伸手扶起她:“月娘,你有没有孩子,我都是这般疼爱你。”说罢,又殷殷劝解:“我家中那位,你又不是不知道,心眼子比针尖还小,从来都是眼里揉不得沙子,慢说你要进门,就是知道你的存在,只怕也要翻天地覆闹上一番reads;面条西施发家记。”
他伸手将她揽进怀里:“再等些日子,等她父亲告老还乡的时候,再筹谋也不迟。”
月娘将手指在他身上画着圆圈,一副娇怯模样:“官人,月娘只是为了咱们的孩儿着想。”
顾我在便有些厌烦,但还是压住了,嗯嗯敷衍了两声。丫头婆子将方才在院中的地毡锦被收起来,又拿了披风大氅出来,月娘将整个身子藏在顾我在怀中,只露出一张巴掌大的小脸,她想了想,又说:“官人,月娘一个人住在这里实在害怕,自从上次和官人一起去了画舫游船,白白受了那么些惊,前几日出门总是觉得有人跟着我一般。昨日,还有个男人欲要轻薄我,说我很像他认识的一个故人月娘自从到了长安深居简出,哪里会是谁的故人,这些登徒子白日青天也敢胡乱和姑娘说话。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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