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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微微点头,将手上的碧云戒尺交付到他手上。

    慕容昕双手托举,然后放低,捧着戒尺走到宁幼今面前。碧云戒尺在碧云书院有神圣而庄严的象征,如同舍利于浮屠。

    “为何说你的错是没有选对时机”

    “不知者,不罪。”少年声音冷冰冰。

    慕容昕轻轻咳了一声,不去看朱夫子已经变黑的脸,扬了扬眉:“比如,你身上的这些伤”

    幼今傲然跪着,不吭声。

    “对啊,你身上的伤,是谁干的”宁卿到底心疼弟弟,终于问出口。

    幼今抿嘴:“我自己摔的。”

    慕容昕一手捉住戒尺,在他肩上敲了敲,幼今顿时眉心一蹙。

    他笑意涌起:“那你第二错,不该弃船而逃,作何解释”

    “敢作敢当。”幼今闷声回答,声音却有了一丝底气不足。

    慕容昕问了这两个问题,恭敬的将戒尺还给朱夫子:“朱夫子,我的问题问完了,如果您还想要更细的答案,不妨问问今天派他出去做事的人。对于船上那个老妇,这件事很遗憾。学生一直在船上,如果非要一个说法,那只能算是防卫过当毕竟先动手的不是他。”

    话音刚落,忽听得一个英气的女声,直呼慕容昕之字:“那依照永旭所言,倘若寻常受了闲气,得了委屈,那便可以任由自己酣畅淋漓,快意恩仇,而不顾世间法度,纲理伦常”

    “师母。”慕容昕脸上浮出真挚的笑意,虽然还有克制的成分,却和平日大不相同,似乎整个人都松懈下来:“这么些日子没见,一见您教训我。”

    女人走出来,生的极为普通的容貌,但是一身爽朗大气的做派,简单梳着寻常的双刀髻,一身丝棉所制的儒裙,渐变之色,渐至深蓝。

    她走出来,看了司马一眼,便道:“可不该好好教训你,一贯多少日子前送信回来,说有病人上门,你倒好,拖拖拉拉到现在,还在这里嚼舌根耽误事情。”

    司马闻言淡淡颔首:“谢夫人关心。”

    杨氏笑着点头,转头吩咐身后两个婢女:“先带这位先生去后馆吧。”她转头笑道:“你老师这些年钻研医术已经到了痴狂的地步,收到一贯的信立刻开始准备了。今日怕是先不能见你了。”

    慕容昕似乎对自己老师的专注习以为常:“无碍。老师的事情重要。”

    杨氏听了这话,笑道:“你这小子,竟是越发油嘴滑舌,明明是你求人办事,倒是说的你老师欠了你的人情一般。”

    慕容昕大喊:“师母明鉴,学生冤枉。”

    杨氏的目光从慕容昕转到了跪在下面的幼今身上:“你冤枉,这下面的可不冤枉。幼今,今日之事,你可还有话说。”

    “老师,学生无话可说。”

    “原来,幼今竟是拜倒了您的麾下。”慕容昕赞叹,“师母,您这一生,除了小师妹,可这么一个学生。真是千挑万选,千挑万选啊。”

    杨氏笑笑,面色却开始渐渐严肃起来,她走到宁幼今身前:“看着我,说话。”

    慕容昕见宁卿蠢蠢欲动,不动声色退了一小步,刚刚挡住她的去路:“我这位师娘,说一不二,却是个护短的。她原来是老将军唯一的女儿,也曾在沙场随父出征过,所以,对于兵法布阵,杀敌用兵颇有心得。真没想到,幼今竟然会拜在她门下。她可是我们书院唯一一位兵法大家。”

    杨氏笑笑,面色却开始渐渐严肃起来,她走到宁幼今身前:“看着我,说话。”

    慕容昕见宁卿蠢蠢欲动,不动声色退了一小步,刚刚挡住她的去路:“不必担心,我这位师娘,说一不二,却是个护短的。她原来是老将军唯一的女儿,也曾在沙场随父出征过,所以,对于兵法布阵,杀敌用兵颇有心得。真没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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