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脸上却是一脸自得。
说话间,又一组已经结束,只有一个女奴咬牙坚持到了两圈半,却倒在地上起不来了。
“阿恒说,想给这些女奴一个机会,让她们用战功赎回自己。”
“您不是开玩笑吧。”剑雨夸张的惊叹,“或者是阿恒睡糊涂了。她们连怎么拿刀都不知道——你看这样子,哼,别说杀敌,就是逃命都不合格。”
慕容昕像是跟他说又像是自言自语:“很奇怪,明明知道是不可能的事情,偏偏,就被说动了。”
最后一组拉出来,这一次没有立刻开始,宁卿扬起手,四下安静下来,她走到人群前,坚毅的目光扫过在场之人,三天的充足食物填充了他们的体力,但是并没有带来相应的勇气。
十二个人里面,人人都是一脸污渍,她看见在地窖里面那个和自己接话的女子,于是走到她面前:“你叫什么名字?”
“东临。”女奴看着她,挑了挑眉,一脸满不在乎:“我可以跑到两圈。”她有一双结实的大脚。
“东临碣石,以观沧海的东临吗?很好的名字。”
东临看她一眼,翘了翘嘴角,眼里却无驯服之色。
“你父母尚在吗?”东临摇摇头。
“你还有兄弟姐妹吗?”宁卿又问。
东临仍旧摇头,她似笑非笑:“我没有父母,也没有亲人,除了自己一条命,我什么都没有,所以——不用拿那些好话来糊弄我了。什么时候开始?快点吧!”
宁卿看着她,又看看周围或茫然或温顺或者不耐烦的人,缓缓道:“我知道,你们过了三天的好日子,就开始有人忘记挨饿的滋味了。以为今天来敷衍敷衍,然后就可以躲在城里面吃吃马粮狗粮糊弄过去是不是?既然都这么想,那最后一组,也不要三圈了,绕着这里跑六圈。”
“啊”最后一组人纷纷哀叹,麻木的脸上都显出动容来,一片哀嚎之声。
剑雨挑挑眉:“看来,阿恒生气了呢。对这一滩烂泥有什么好生气的,她训练一百个还不如好好使唤我一个。”
慕容昕却未接话,继续看着下面,十二个人在校场起始地站好,呼啦啦一片,像冬天干枯的树枝,死气沉沉。
六圈,就是一百丈都是奇迹。
宁卿走到最边上,呼啦一声撕下袍间的粗布,那是众女奴曾经为了感念她的恩情用不同的布匹缝制的,她撕下长长的一溜,奖品袍子扔给秋生,然后走到东临身旁,将布条递给她:“蒙上。”
“这一次,我陪你一起跑。秋生,你去计数。”
她站好,将袖子挽到胳膊上,然后高举一只手,大喝一声:“起!”率先跑了出去。
东临紧紧跟在她身后,她的速度不快也不慢,第一圈的时候,有几个人倒下去了,到了第二圈开始,开始有人呼吸急促,如同抽风箱一般,宁卿再次放缓脚步,喘着气喊道:“不要停,用鼻子吸气,嘴巴吐气。放缓步子,脚抬起来。”
她跑得很慢,但是到第二圈圈尾部的时候,仍然又倒下几个人,场上剩了不到五个人。
到了第三圈开始,场上便只有她和东临两个人了。
东临满头大汗,汗水顺着刺青和额头往下淌,脚步沉重,蒙着眼睛像是瞎了眼睛的老鼠:“我跑不动了。”
“你可以的。相信自己,现在放缓呼吸,把脚抬起来再放下去。”
东临跑了一段距离,呼哧呼哧喘气:“不行,我的脚已经要断了,上面绑着石头一样。”
“我知道,我知道,现在把脚抬起来,再放下去。”
三丈后。
“我,喘不过气了。”东临平日那桀骜的模样没有了。
“你在说话,当然喘不过气了。闭上嘴巴,继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