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少年,便该时时如此。
低迷,茫然那种负面神情,皆不适宜出现在这样一张俊脸上。罢了,车到山前必有路便是他及冠那年恐怕会正逢了皇帝驾崩又如何?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他们一家人能在一起,管他什么京城还是封地,黄泉还是地狱。“那是,堂堂齐二公子如何能让妻女受了委屈!我只是想着二公子在城门前那番誓言若是传回京中却不知有多少姑娘要流泪了。”
齐律:“”
当时那氛围,那话他不由自主的便说了出来。现在想来若是皇帝知道,定然要斥责他一句胡闹。若是自已那爹娘知道,许会觉得他走趟南境,被蛊虫所迷吧。
不过他齐律的话,既然说出来,便一定会做到的。
这世上,能让他所喜,并且喜他之人,这辈子恐怕也就只有一个谢珂了。
他何必再弄些女人进府让自己烦心。
有那功夫,他宁愿多陪陪谢珂和女儿。“说便说了,本少会惧!便是皇帝问起来,本少也敢将当日之话在朝堂上再说一遍。至于旁的女人,是死是活与本少有什么相干。
宝姐儿,你莫不是在试探为夫?”
谢珂有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感觉。
试探?
有吗?她才不会承认。“有什么好试探的。你齐二少向来是言出必践的。我只是奇怪你怎么那么急着回京?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齐律眼睛定定望向谢珂,在谢珂不解的目光中摇摇头,轻声叹道。“我家女儿啊,真是个小可怜。你母亲连你周岁的生辰都忘记了”
谢珂恍然大悟,她怎么会忘记女儿的生日。
只是女儿远在京城,而且在玉阳长公主府中,自然会被照顾的十分周到,离开女儿几个月了,她如何能不想。不过是不想齐律感伤,将思念装在心底罢了。
“我怎么会忘,只是比起明月来,你更让我忧心。”谢珂这句话,齐律只当没有听到。
他还不如明月让谢珂放心,这点齐律自然是不承认的。“再过十几日便是小丫头周岁生日了,女儿抓周,我这个当爹的如何能错过。”齐律笑呵呵的道,提起女儿,他除了笑还是笑。而且笑的傻呼呼的,全无平日的跋扈样子。
“我自然也不愿错过女儿周岁生辰,只是这里?”
“有魏豫在。当初他既然主动请命,想来他十分看重这个机会。不如便将好处送他几分。也好让陛下少些猜忌。”齐律毫不在乎的道。丝毫不认为自己这份人情有多大?
南部赈灾啊。
那可是活人性命无数的大功德。他便这么轻飘飘的便送几分好处给豫王。
“也好,便是猜忌,也由着他们皇家人去猜忌。至于将来谁掌权谁被贬,与我们有什么相干。好,我马上吩咐丫头收拾行装,我们回京。”
回京去给她们的女儿明月庆生。
当日傍晚,有贵客至
程劲亲自领了贵客前来。来人还没进院子,争执之声已然传进院中。谢珂和齐律对视一眼“这个萧青芫,到哪里都能和人吵起来。”齐律按着额头,起身出门。谢珂立在窗前,听着墙外隐约传来的争执之声。
一个自然便是萧青芫,另一个,便该是今晚的贵客。
大魏的豫王殿下了。
二人之间到底有什么事情,连进院再争执都等不得。再说萧青芫,虽然行事看起来十分不着边际,不过那只是他给外人的感觉。
不管是北境还是南境,萧青芫都陪在齐律身边看似萧青芫不过是穷极无聊,可是他玩笑般的话语,往往都一语成谶。这次在南境,他不过说偶然看到巫家兄弟和一个漂亮姑娘。看似不经意的一句话,最终却是起着至关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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