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善才轻声应了。
“四爷,先让姑娘进门吧,这一路上舟车劳顿的。”谢年一拍脑袋“你看父亲,只顾着高兴了,竟然忘了女儿一路上劳累了。快回院子,洗一洗睡上一觉,待晚膳过后再给你祖母请安吧。”
谢珂点点头,谢年一脸不舍的放下帘子。
马车直接驶到垂花门,程氏扶了谢珂下车,然后水青数人一路相扶着,直接回了院子。谢年并没有将谢珂回来的消息大张齐鼓的散布出去,所以谢氏诸人并不知道谢珂回来了,不过有丫头看到,想来晚膳前后,谢珂回府的消息便会传遍的。
谢年亲眼见了女儿,又确定女儿平安无事。
虽然走了三个多月,让他甚是思念,但好在病治好了,而且看神情,似乎比以前更加明媚漂亮了。谢年心情甚好,将程善才唤进书房,细细问了这几月的经历,程善才自然实话实说,说到了护国寺后,了空带着谢珂直接入了偏殿,而且整整六十四日才出。
这六十几日,偏殿中佛音不绝,是真的足足念够了六十四日的。
他们都在殿外候着,他确定谢珂没有离开偏殿一步。
谢年这才放下心来,他真是担心这一趟出了意外,在谢珂病发前的几日,她可是曾和他提过齐律之事虽然他派去打探消息的人传回,齐氏看起来无甚,平静的很,也没听到齐二公子出事的传言。
可自己女儿那性子谢年是真的担忧。
好在一切顺利,程善才既然亲自坐镇,自然不会有失。
女儿病好了,这算了却了他一桩大大的心愿。
“你回来的正好,你们若还不归,我可要亲自出门去迎了。玉姐儿眼看便要出嫁了。家里正缺了人手。二房那里这几日闹的厉害,无非是想向中公多要些银子。你也知道,族中女儿出嫁中公只出六百两。娶妻是三千两。他们却非要抓着我送给宝姐儿的宅子不放偏说那是中公的银子。
四爷的银子怎么就成了中公的?”谢年说起烦心事,恨不得剖开自己兄长的脑子看看。
他是嫡子,族中的生意皆在他名下。
生意中三成的营利本就是他的,历代嫡脉皆如此。也不是他谢年开的先河。余下那七成除了各方按着分头分些,他的母亲占了两成。余下的都是中公的。这样算来,虽然他们嫡系占了半数。可是族里的生意始终都是他和母亲在操心。大哥谢松这几年手中握着几成铺子,所以年利他分了一成。
至于二房和三房。他们不出银子不出力。自然没红利可分。
可是谢鹤夫妇却死咬着去年他曾管了几月铺子,也算是出了力的。年终红利他要独占一成。
这样下来,中公只余三成。恐怕都不够来年的花消,谢老夫人如何能应?
所以二房自从年后便没有消停,一个劲的闹腾着让谢年气闷的是,他的父亲谢俞还来参了一脚。说什么他未归时自不必说了。他即归来。铺子理应交回他手,至于每年的红利。该由他重新划分。
长房谢松觉得自己父亲这么说,虽然过份了些,可毕竟以前父亲不在,所以才由母亲出面。现在父亲即归,交到父亲手中也是合情合理。
二房自然是举了双手赞成。
原因自然是四房不让他们好过,他们也自然不让四房轻松。
谢延不在。谢老爷子亲自发了信去问。
谢延的答案是他不在家,所以不参与家族中事。谁掌权他都没有意见
轮到谢年,他自然是摇头的。不是不舍得将铺子一应交到父亲手中,实是,他清楚父亲谢俞并不是个经商的料子,铺子交到他手中,一定会一落千丈的。
到时不是他少分些红利的事了,而会影响到整个谢氏。
自然,谢老夫人也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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