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纳雪仰望夜空,心底苦涩不已
舞惜所提的要求莫不是天下女子的心声可是除了她,没人敢将此宣之于口想想自己当年入府的时候,也很是专宠了一阵,可是每次看见公子去其他人那,她也只得将嫉妒咽下肚子,然后装出一副大度贤惠的样子其实,她也很想像舞惜这样,直接对公子说,你除了我,不许再去找别人
然而,她清楚,以公子的身份,这样的事是绝对不可能的即便她欣赏舞惜的勇气和坚持,然而,两人却是实实在在的敌人她几乎是庆幸的,若不是舞惜的莽撞,公子哪里能体会其他人的温柔体贴呢
蓝纳雪的眼底尽是嘲讽:舞惜啊舞惜,你说你这样的要求,公子怎么可能答应呢别说公子了,就是寻常人家的男人,也不会说是身边一个侍妾也没有更遑论公子是有就会继承汗位的若是公子真有君临天下那一日,难道偌大的后宫中就只有她司徒舞惜一人吗
以公子的性子,夫人这次是彻底触了逆鳞了即便公子舍不下她,为了面子与尊严,也断不会妥协的至于舞惜,似乎也不是个轻易服软的人
蓝纳雪心中有些畅快,她倒要看看那个大秦公主以什么样的方式向公子认错想着阿妈的交代,蓝纳雪笑着想还真是多亏了舞惜的任性和自以为是,眼看再过两三个月舞惜就要生了,倘若公子还是像原来那样周密地保护她,还真是没机会下手呢
司徒舞惜啊,看来这一次连老天都是向着我的
翌日清晨,舞惜如常的起身,面上看起并无任何的不妥。
云珠像往常一样,给舞惜梳理头发,自从舞惜有孕后,乌黑的长发总是随意地挽起,用简单的发钗固定住,再配以一两朵小的珠翠或是小绒花或是鲜花也就是了。云珠一下一下地梳理她的头发,舞惜的发质极佳,又黑亮又柔顺,摸在手上,触感像极了上好的绸缎。透过发丝,云珠盯着铜镜,仔细地打量着舞惜的表情,似乎真的没有什么变化。
云珠小心地开口:“公主,您没事吧”
舞惜回头看她,笑容甜美,声若莺啭:“当然没事。姑姑,昨夜我躺在床上,仔细想了我和舒默的事,渐渐发现将话说开了,虽说当时有些难受,但是现在却觉得异常轻松。”
云珠面露诧异:“轻松”
“是啊。”舞惜点点头,“之前心里总是有着太多的不确定,我想,我还是在乎他的”舞惜的声音渐次低了下去。说真的,舞惜一直以为她是保持着理性,保持着冷静,在同舒默相处。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也开始将舒默一点一点地放在心上的是舒默对她难得的细致和宠溺吗所以她开始患得患失,开始介意他同其他女人的身体接触
舞惜知道,若是一直这么下去,待她将一颗心完全交付,便会彻底失去自我而,这个时代,一个没有自我的女子,便会彻底沦为男人的附庸,将喜怒哀乐全部系在一个男人身上。
她不愿自己变成那样,倘若她控制不住,也定要在她变成那样的同时将舒默拉住,一起沉沦如果舒默拒绝,她就放手宁愿不要
所以,舞惜会在看清自己内心的时候,及时地向舒默提出要求,很遗憾,他拒绝了。但是,这样也不错,现在放手,总好过当她沉沦到底时,发现他还浮在上面,遥遥相望
“公主,您在说什么”云珠问道,她侧耳细听,却完全听不清舞惜的声音。
舞惜回过神来,轻声说:“我说,以前还会有些患得患失,现在倒是彻底看开了。我做不了的决定,有舒默帮我做。现在说开,总好过日后我一个人黯然神伤,不是吗”
云珠不知该说什么,虽说公主的表现似乎真的一点也不伤心,但是她还是说:“公主,公子现在这样只是一时接受不了,毕竟您的要求比较嗯,特殊。”云珠小心地用词,“等公子想开了,就会来找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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