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惜的话语中的嘲讽彻底激怒了舒默,原本因着惺惺相惜的缘故,舒默的怒气已降了不少,但是舞惜这么说重新点燃了舒默的怒火舒默觉得之前那么对她,简直是对牛弹琴在舒默看来,他之前对舞惜所有的宠爱c包容,全是错付了,舞惜竟然会这样说他他觉得自己就是天大的笑话他瞪着舞惜,而舞惜则不服输地看着他,两人就这么对视着,舒默的怒气达到顶点
舒默的神情不断地变化着,脸色铁青,他右手握拳,高高地抡起
舞惜平静地看着他,面带微笑,微仰着头,一点躲的意思都没有。 不妥协不求饶的舞惜令舒默气结,然而再怎么愤怒,他不会丧失理智,舞惜如今是双身子,他无论如何下不去手。
舞惜就那么静静地凝望他
“碰”的一声巨响,舞惜本能地闭上了眼睛,有风自面颊处刮过,舒默的拳头狠狠地砸向墙面。舞惜的睫毛轻颤,没想到舒默下手这么重,那声音像是砸进了她的心里。在那一瞬间,她是紧张的但是并不恐惧。许是笃定他不会对她动手吧
舞惜睁开眼睛,声音平静如水:“二公子,看在我如今怀有身孕的份上,请将漱玉轩留给我吧。等孩子出生后,你若是再纳妾入府,我也愿意将这里腾出来。到时候你随便在府里给我一个小院落就可以了。”
舒默微微俯身,抬手轻抚上她的脸颊,沉声说道:“舞惜,你最好永远不要后悔。”
舞惜不服输地对他说:“在我的人生里,没有后悔两个字”
“好,你很好”舒默说着,转身就要离去,却在走到门边时折回来,对她说,“等孩子出生,你就将夫人之位让贤吧”话说完,他仔细打量着舞惜的表情,希望找到她哪怕一丝的变化。
然而舞惜面上维持着得体的笑,目不转睛地凝望舒默。她的声音平稳得听不出任何情绪,就像对面站着的是陌生人:“好,将孩子留给我,我不要任何名分。”
“留给你你别忘了,他是我拓跋舒默的儿子”舒默冷哼,“你觉得我的儿子适合有一个没有任何名分的女人做阿妈吗”他还以为舞惜是无所畏惧的,终于,她也有在乎的人呵
舞惜转身,背对着他,说:“好,随便你。希望你如你所言,许我一片清净。”
“如你所愿”舒默在她背后,恨不得将她转过身来,狠狠地将她晃醒这个女人的脾气真是一点也不可爱想到了什么,舒默说:“你若没有名分,按着我们乌桓的习俗,便可随便送人。我若将你送人,你会如何”
舞惜重新转过身,走到桌前,随意拿起一个杯盏,捏在手中细细把玩。突然,手一松,“哐当”的一声,杯盏应声而落,渐渐是碎片滚落的淅沥声。舞惜清脆的声音伴着碎片的淅沥声,格外好听:“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舒默站在舞惜的身后,看不真切她的表情,但是他在脑中能想象出舞惜此刻的表情,必定是耀眼夺目的舞惜的光芒永远是不能被掩盖的他不想去看她此刻的样子,如火焰般炙热的舞惜会将他一同燃烧那样的舞惜会让他舍不得离去,进而没有原则地妥协
不这一次,不能再毫无原则地宠溺她
舞惜那些不可理喻的条件将他的自尊与骄傲置于何地他怎能容许自己的女人如此任性妄为
不再看她,舒默深吸一口气,说道:“好你想要的本公子成全你不看僧面看佛面,本公子要给你腹中的孩子留个脸面”说完,舒默转身离去。
“多谢二公子开恩。”舞惜看着满地碎片,悠悠开口。
舒默的脚步微一凝滞,大踏步地离去。
云珠站在门边,看着舒默脸色铁青地走了出来,额头上还隐隐露出青筋,目光中尽是阴鸷。云珠微微捂住嘴,看样子,公主是将话都说尽了,要不然公子也不至于气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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