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外早已有人等候多时,如今三更都打了,夜深人静的,这一声轻轻的称呼却是把宫锦吓得不轻。
“拓跋将军想必是等候多时了吧,怪本宫打了个盹儿,因此错过了时辰,还请将军勿怪。”
拓跋良爽快的罢手道,“微臣不敢。”
宫锦刚才就注意到,拓跋良是只身一人前来的,不由好奇。
拓跋良解释道,“殿下,物质粮食等早已准备妥当已在十里亭外候着,微臣是来请殿下亲自前往十里亭。”
“殿下请上马。”
两个人快马加鞭,几经一个时辰左右就到达了聚集之地。
“参加四殿下。”
宫锦下了马后,将手中的鞍绳交给了在场的人,“不必多礼,都起来吧。”
“将军,可否带本宫去看看。”
十里亭里里外外都驻扎了人,宫锦一路随着拓跋良往里走,两侧人不住的向他行礼,之后又训练有素的离开,巡逻的侍卫很秩序的在他眼皮子地下晃了一圈又一圈,完全将这个暂借之地当初了军营。
观看他们对待拓跋良的态度,宫锦就知道这群人都是拓跋家的亲卫兵。
因上次物质被劫,此次又是拿出了国库中大半的物质,若是再发生什么不幸之事,怕即使他是皇子,也将要受到牵连之罪。
所以当他的父皇问他需要什么的时候,宫锦大致的提了三个要求,比较意外的是,这三个要求他的父皇都一口允了,而且答应得非常爽快。
“殿下,到了。”
打开一扇破旧的门,宫锦见到一箱箱的物质摆放的整整齐齐,他大概的过了一下目,道,“将军,这次的赈灾一事还有很多地方需要麻烦到你,还请你一路上多多包含。”
拓跋良却是罢罢手,爽快道,“此乃是微臣本分之事,殿下客气了。”
说罢,两个人连夜带着一大批物质走上了大道。
当晨曦再次升起时,宫锦和拓跋良已走了很长一段路了。
这一走,就是大半个月的时光。路途中虽遇到了一些阻碍,却是轻轻松松地被他们给解决了,不值一提。
不过倒是这气候,依旧寒风冷冽,正午时分,太阳却又暖暖的照射在身上,一到了傍晚就开始下起毛毛细雨,有时候这雨一下就是好几天,整个天空都阴沉沉的,让人的心情也跟着气候不停的变幻。
道路上坑坑洼洼,泥土飞溅,本是一个月的路程,却是被深深的拖出了两个多月。
这一日,天空中稍稍放晴,不过乌云总是时不时的来骚扰一下,观看远处的天空黑压压的,感觉不久后又是一场雨,而且还是雷阵雨。
“殿下,我们不日将抵达大隆乡。”
宫锦最近感染了一些风寒,人正窝在自己的帐篷中观看这十乡八镇的地图,整个人病恹恹的,额头的红痣越发的显眼了,“咳咳,将军,你看。”
图非常的简单,除了一些地方名外,还有几个圈圈的地方。宫锦指了指距离大隆乡和闽和县中间那条道路上横出来的一个红点。
“殿下,关谷雁是位于两县之间的山谷,又是此次我们的必经之路,地势险峻,是个易守难攻的地方,近年来,也经常听闻有商贾为了逃脱盗匪,一个不慎就从此地坠落,尸骨无存。”
宫锦点头,却是猛咳嗽,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拓跋良微微蹙眉,不过随后想到这个皇子年幼时受的苦,也就能够明白为何是个大好青年,却是个病秧子的身体了。
“殿下,你且先休息,微臣去请钟太医来。”
“将军且慢,本宫觉得若是想知己知彼,还得派人前去打探一番。”宫锦得好好的守着这批物质,至少不能让之前的事再次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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