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未留兵力,马上撤退这说明什么?”
副将一梗,硬接上话,“说明”
“说明城中出了大事,比追击陆家兵马的事情更大。”小秦将军口吻突然急切起来,“要么是胡羯入侵,这座城池虽在边陲,可再往北去还有城池驻扎,如若胡羯入侵,豫州当其冲,可我们离开豫州只有十天,胡羯再猛,十天之内也不可能突破豫州要么就是城中有人揭竿起义,可这是一座空城了,除却妇孺老弱,再就是这些军人了,妇孺老幼能起义吗?”小秦将军眼神惶恐,“两短一长,内忧外患”小秦将军似是说不出口,一阖眸,语气有些恨铁不成钢,“大郎君没有沉得住气!”
副将没听懂,“啊”了一声,试探问道,“大郎君?”
小秦将军手中短刀收进了胸膛前,拿自己的体温暖着,睁开眼看向旭日高升的东边,轻声道,“大郎君恐怕来了,亲自来了”并且是浩浩荡荡地来了,生怕别人,陈家不知道,大郎君是来给他解围的
只有陆长英亲征,陈家才会如此重视,听到号角的所有分队全部立时集结!
小秦将军粗糙得起了茧的指腹摩挲了盔甲上那道阴刻的“陆”字,看向东方,心头仓惶。
东方有什么?
东方有一只陆长英,嗯外加一只黑着脸的蒙少年。
陆长英一骑在前,蒙拓手拎马缰在后,恰好距城墙一射之远,陆长英白衣白马,绿玉束发,马蹄踢踏地在城墙外来回徘徊,远处看,简直是活生生的一个靶。不远处城墙上兵士的弓箭便就这么一左一右地跟着陆长英来回晃悠。有的心急忍不了的,手一松,弓箭便就这么射了出去,“哧”地一落恰好落到了陆长英的马蹄寸之前,陆长英抬眸挑眉一笑,好似在嘲讽那人臂力不够。城墙上只见城下白衣公笑得倾国倾城,心里头却像有只猫儿在挠。他奶奶的。他还不信就差那么寸,他射不到!
陆长英将马缰一抬,马蹄再往前迈一寸。
一时间。箭齐发,“唰唰唰”地铺天盖地朝陆长英射来,城墙上顶厉害的兵士拉满了弓,弓箭破空而来。陆长英巍然不动,所有的弓箭都落在了陆长英的身前。密密麻麻的,粗略一数竟有数之多,陆长英再一挑眉,笑着愈发真心。手一抬,有个身穿重盔的将士埋头躬身出来,城墙上的兵头一下警觉起来。这人膀大腰圆,皆身形高大。站直了比陆长英的马还高,他们是做什么的?难道这人如吕布一般,力能扛鼎?叫他们来撞开城门的?!兵头手背在身后,速快地做了几个动作,当下便有十名将士应诺埋朝城下跑去。
兵头眉心一蹙,再向下看去,却见那人便立身站在白衣身后,也不动也不走,只这样站着,其中一人手握红缨长枪,手臂一用力,好似重盔都要被撑破了一般。难不成这个人是来远程攻击的!?力气和准头若都好一点,这柄长枪能穿透他的脑袋!兵头心头一慌,再做了几个手势,当下便有十来个兵士手拿盾牌依次挡在城墙之上。
兵头透过盾牌缝隙向外看,只觉沾沾自喜,可见这人一点动静也没有,愈觉心头惶惶。
动也不动!
这是要做什么!
这个人凶神恶煞的,难不成就是长得凶点儿来吓人,结果啥本事没有!?
兵头心下狐疑,眼神一动不动地看向陆长英,顾不得手比暗语了,长臂一挥,一声令下,“再射一轮!使出力气来!把他们给老射成筛!射!射!射!”
没有扩音筒,可隐约之间,蒙拓也听了一耳朵,再垂眸看了眼岿然不动的大舅兄,不由暗叹一口气——谁没年轻过?谁没错过?可只有蠢人才会一步错步步错,陆长英一旦发觉中了计,不是选择弃军保帅,更不是假作不知,而是正面迎上了。
陆长英到邕州时,身边只带了一千人一千匹马,见到他,只说了四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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