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说得很板正,笑也一点一点地敛下去,“阿番,注意言辞,如今谢大郎君也在,莫失了规矩。”蒙拓话罢再拱手向谢询问了个罪,“久居行伍,某治下不严,叫下面人说话口无遮拦。阿番绝无意冒犯,只是个玩笑话罢了,谢大郎莫要当真。”
谢询笑得温润,回应风雅,“非礼勿听,询,什么也未曾听见,哦,只听到风声拂过罢了。”说着便清朗笑起来,伸手搭在蒙拓肩上,“咱们出行都一日了,不过几句玩笑话,蒙大人莫当真!”
玉娘动动鼻子,不以为然。
一行人向绛河河畔走去。
长亭的汗在一点一点向下退。
一路过来,长亭个性护短,蒙拓性情细腻,两个人都或明或暗地照料着别人,阿宁年岁最小又最娇,他俩一同照料阿宁的时候不少,玉娘给长亭定性为“老母鸡个性”,把蒙拓定性成“润物细无声”。一路上说了许多次这种话,可没有一次,蒙拓是板下脸来严加指责的。
都明白只是玩笑罢了。
大家伙一路过来生生死死,开几句玩笑话伤不了大雅。
为何给谢询赔礼!
为何要给谢询赔罪!
长亭努力让自己的脸色不要垮下去,长亭埋下头努力深吸深呼,深吸再深呼,等放完水灯,乘马车启程回光德堂时,长亭才调整过来,一撩帘子,陆长英早候在里面,长宁兴高采烈地扑上去叽叽喳喳说个不停,长亭手摆在膝上笑着没言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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