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他的话,脸色顿时就难看下来。
人群中这时有人喊了一声,“先给周围房子浇水!水浇湿了就烧不起来了。”
这个主意立刻得到了所有人都赞同,刘希奭向人群中张望了两眼,却没看到究竟是谁的提议。
“水不够用!”另一边又有人接着喊道:“现在就三口井出水!”
“除了现在用的这三口井,还有哪里有水?!”刘希奭急问着,从三口井提起的一桶桶水,光是压制眼前的火势以是勉强,再想给周围房屋都泼上水,那是名副其实的杯水车薪。“里正呢,里正在哪里!?”他大喊着,“崇福坊还有哪处有水井?”
崇福坊的里正连忙排众而出,他在傅勍刘希奭他们赶来之前,就领头救火,脸上被烟熏的黑一道白一道,胡须也被烧了半拉。他在刘希奭面前躬身回话:“回官人的话,整个崇福坊就六口井。三口是路边公井,现在都用上了。剩下的三口都是私井,一口就在净慧庵中,一口是坊东角刘老赫家的,最后一口则是在刚刚死了的王启年家。”
“就六口?!”刘希奭惊问道。
“回官人的话,的确就六口。秦州大户人家的不是住在城东,就是住在州衙附近,城北这一片都是小门小户的人家。整个崇福坊有两百一十四户,可连一间前后三进的大宅子都没有。”
傅勍刚把前面的事重新分派好,转过来就听见刘希奭跟里正在扯着。他很不耐烦的说道:“别说这么多废话了,有几口井就用几口井。让那三家快把门打开!让人进去提水!”
净慧庵烧得跟炉膛似的,怎么进去提水。刘希奭看得出傅勍脑袋还有些醉意。只不过净慧庵的水井现在是用不上了,但刘家c王家的两口井却是能派上用场的。
傅勍一声令下,从人群中当即点出了三十多号人,跟在几名巡城甲骑之后,分头赶去有水井的刘家和王家。
王启年的未亡人已经被鞭打的奄奄一息,她的一对儿女也被吊在水桶中,降到了井底。听着井中传来的凄厉哭喊,相信只要再逼问一下,王家寡妇就会松口吐实。
不过窦解他们已经没时间等下去了。
听着外面砰砰砰的拍门声,喊着‘王家大嫂,借水井一用。’钱五欲哭无泪,他刚刚把王启年的儿女丢进水井中,但现在他却都有跳井的心了。
被人堵在王启年家,这等于是不打自招,就算窦解能靠着他祖父脱罪,但他们这些从人肯定没有好下场。
要逃!要立刻逃!
可王家就是一个小院子,四间房,连个后门都没有,就是有口水井!
钱五的视线转到了院墙上,李铁臂这时已经当机立断,指着院墙连声道:“翻墙!翻墙!”
窦解犹豫了一下。王家与邻居的围墙也就六七尺高的样子,只要身手还算灵活,跳起来手一撑就过去了。窦解带来的五六个伴当,哪一个都能轻轻松松翻过去,但他本人肯定例外,翻墙入户偷鸡摸狗的营生他半点经验都没有,
李铁臂急得跺脚,一把拉起窦解:“七衙内,耽搁不得,俺们会托你翻过去!”
窦解被扯着走到墙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回头指了指王启年的遗孀,“她们呢?”
李铁臂会意点头,命令道:“把她们都杀了!”
“杀不得!”钱五连忙拦住,“王家真要被灭了门,七衙内肯定脱不了干系。”
但李铁臂却坚持道:“还是杀了干净,外人怀疑就怀疑。只要没证据,谁能硬指着说是我们干的?”
‘找死啊你!’钱五又急又怒,已是惊得面无人色,‘事后想被灭口吗?!’
“只不过是绑着一阵,又没伤了她家的性命。吓唬她一下,谅她也不敢乱说。就是说出去,这点小事不用惊动副都总管,就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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