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金案被陈利侥幸脱身,怒气冲冲的郭孝勇回府后大发雷霆,下人们见着都是绕着走,生怕撞着挨鞭子。
郭孝勇经过大堂时,里面忽然传来一声:“站住!”
郭孝勇一看,是父亲郭耀坐在大堂喝茶,旁边还站在管事,神色奇怪,他随口回道:“什么事啊爹?”
郭耀见他还不知大祸临头,咚的一声搁下茶盏:“跪下。”
郭耀的整张脸,就只有嘴巴动了动,脸部其余肌肉近乎纹丝不动,这是父亲动怒的征兆,郭孝勇这点眼色还是看得明白的,小心了些试探道:“出什么事了,爹?”
“我让你跪下。”
郭孝勇一怔,只得进来跪下,但心里颇不服气,跪姿也是松松垮垮。
“知道犯什么错了吗。”
郭孝勇听到这话,瞥了眼身后的心腹,猜到肯定是他捅给老爷子的,但即便如此,郭孝勇依旧不以为然:“不就是被姓陈的侥幸破了案子嘛。”
郭耀因为强忍着怒气,而使得脸部的肌肉发生强烈的颤动:“我问你”他几乎是咬着牙质问,“五月二十八日晚,是不是你放栖霞观的那批货过的哨卡?”
郭孝勇一听父亲查问这事,有些支支吾吾,被郭耀当头一喝,才点了点头。结果就是“啪”的一耳光,被他爹打的一嘴是血。
郭孝勇吃痛的捂着脸,难以置信的望向郭耀,见父亲颤颤巍巍的抬着手指着他:“郭家上下二十八口,都得给你这小畜生陪葬!”
郭孝勇完全蒙了,赶紧问老管事:“钱伯,这c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老管事忧心忡忡道:“栖霞观观主上月以走商香矾的名义,裹挟那批药金出城,当时向盐铁监报备缴税,是老爷批的,当然,我们没有检过货。现在药金案事发,如果监司追究责任,老爷恐怕难辞其咎。而且,我刚听全子说,栖霞观这批药金走货当晚,是少爷执的勤,少爷捞了人好处,放他们过卡。这件事且不论是否有意谋划,但从事实来看,老爷和少爷都直接参与了贼匪转运药金,如果追究下来,必是同党株连,郭家上下,恐怕无一幸免。”
郭孝勇吓得一个趔趄,瘫倒在地:“这这怎么可能?”他从没想过,这件事会闹到满门倾覆的地步。
“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逆子!”郭耀怒气难消,“你从小衣食不缺,你贪图人家几个银子干什么!”
“我不是图他钱。”
“那你图他什么!”
郭孝勇话到嘴边,又似泄了气一般,“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用,我们眼下该怎么办?”
管事说道:“幸好那老道士在公堂上什么也没说,但难保之后受刑不过,所以让人放心的,永远是死人。”他已经把话挑的很清楚了,“老爷已经安排了人手处理,如果这件事挺得过去,那或许还有生机,如果不成,那郭家可能就到此为止了。”
郭孝勇听的冷汗直流,整个后背都感觉凉飕飕的。
第二天,燕伍戏园重新开张,为了扫扫晦气,开工前一早,泰伯就搬出来香案和菩萨,从班主到学徒,轮流拜了一通。陈利特地给袁成罡上了一炷香,口里念念有词,希望投个好胎云云之类,引得缨红发笑:“你怎么还给他上香?”
陈利把香插进香炉,说道:“这次没他发现地室,你们指不定还在牢里蹲着呢。”忽然想起什么来,又道:“这次还得谢谢我夫人,要不是她出手,我这条小命肯定交代在里面了。”
“哦?你见到你夫人了?”缨红看向他。
左小青也凑了过来:“小二哥,你找到你夫人了?她不是不见你吗?”
陈利得意道:“女人嘛,都口不对心,像我这样的绝种好男人,打着灯笼都没出找,她舍得就见鬼了。”
白璟也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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