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他让卑职找人诬陷薛家小姐,还让卑职去洪县找画师伪作秋郊饮马图,偷藏于薛氏商船借机栽赃,大人不信可传唤画师前来,绝非小人诬陷薛家!”
高子承真想踹死这废物,正想解释,但杜彦昌已是惊堂木拍下。
“高县尉,本官虽知你平素恃强,欺压良善,但此次居然借安抚使一案陷害薛家。薛家乃浔阳治疫成败之关键,你坑害薛家,便是枉顾苍生,危害社稷!你虽是官宦之后,但本官也绝不徇私,来人!”
两班衙役出列,听候差遣。
“高子承陷害贤良,危害社稷,罪不容赦,今日廷杖三十,革职收监,待禀明州府,再做定夺!”
衙门外的百姓大声叫好,掌声雷动。
“杜知县秉公执正,惩奸除恶,真乃浔阳父母官!”
“知县大人爱民如子,为民伸张,当是百姓之幸,社稷之幸也!”
高子承终于慌了:“大人!子承只是一时之误,望大人明察!”
他极力挣扎,但已被衙差左右拿住,胳膊粗的廷杖打下去,皮开肉绽,鲜血四溅。
杜彦昌感慨道:“本官用人不察,执政不明,险误社稷,皆是本官之罪矣。传令下去,即日起县衙布榜,官民一体,上下一心,共抗灾疫,让浔阳百姓尽可安居乐业!”
衙门外百姓欢呼雀跃,民心大振。
这时陈利蹲了下来,看着血肉模糊的高子承,问道:“滋味如何?”
高子承目眦欲裂,但已奄奄一息,想骂也骂不出声。
陈利一笑:“这里都是我的人,你怎么跟我斗。”他又俯下身耳语道,“让你死个明白。这次天灾波及太广,不论是否人祸所致,监司必会追究,不死几个人,你让朝廷怎么向百姓交代。”
高子承奋力鸣咽,死命的扒住地面,却被衙差强行拖走,留下一行长长的血迹。
路小锅偷笑道:“姑爷,我怎么觉得你才是反派。”
“那做反派的感觉开不开心?”
“开心”
薛采玉看不过眼,把她拉到身边,瞪了眼陈利,觉得带坏自己师妹。
这时杜彦昌、黄安庭、马绩等人一一过来恭贺,请他多留几天,好尽地主之谊,杜月瑛这时也出来挽留他。
“陈公子真的不再多留几日吗?”
陈利趁机握住薛采玉的手,无视对方瞪圆了的眼睛,说道:“我与夫人分开日久,甚是思念。如今在浔阳已盘亘多日,既然大事已定,自不好再多延误,今日回去我们便启航东归,希望它日有缘再叙。”
杜月瑛的目光从两人脸上扫过,莞尔而笑:“陈公子与薛小姐天造地设,真是羡煞旁人,那月瑛在此祝公子一路顺风。”
黄安庭也拱手道:“此次有幸与公子共事,希望它日有缘再会。”
六月肇始,浔阳渡口,船舟如蚁。几番波折后,薛家八艘商船,终于重新启航,奴仆忙里忙外,筹备物资,清点仓储。本是皆大欢喜,但突然间,整个薛家上下气氛凝重。
薛采玉把陈利单独叫进房间,不准旁人窥探。路小锅和三凳子只能在外面干等,奴婢们也开始闲言碎语,讨论新姑爷是哪里得罪了小姐。
闺房里,圆桌前,薛采玉把一张千两银票推了过去。
“我们之间早已言明,虽然很感谢你的帮忙,但你我之间不涉及男女之情,这些银子虽不能让你大富大贵,但也可保你衣食无忧。”
陈利撇了撇嘴:“涨了十倍酬劳,薛小姐真是菩萨心肠。”
薛采玉知他讥讽,但并不回应:“我见杜家小姐对你有意,你在浔阳亦有人望,将来或有更好机遇,何必在我身上空费心思。”
既然话都说的这么明白,陈利也不再死乞白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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