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一讲出,补充道,“初步判断,这名男子死亡已超过两个小时。现在不过刚刚八点,六点之前,门都锁着,他怎么进入住院部大楼的?”
“其实,”年轻护士支吾道,“一楼楼梯间的小门从来不上锁,而保安七点才上班。”
“难怪会有人趁空隙作案。”白夜说。
“走廊的摄像头应该能记录下当时情景。只是不确定中心医院的监控是不是二十四小时常开?”程丹青叹了口气,“我现在这样子,能帮上什么忙?不给你们添乱已经是万幸”
白夜握了握他的手:“你是你,别人永远无法取代。”
程丹青吸了吸鼻子,半晌才吐出几个字:“也许我再也看不见了”
“荒唐!怎么会有这种想法?”白夜急了,拉着他远离了人群,“医生说,核磁共振的结果下午出来,加上之前做过的两次,完全能够确定瘀血的位置。到时接受手术治疗,术后配合康复调理,你很快会好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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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院部走廊里的死者名叫庄亚文,《q市晚报》体育版的记者,报社主任的乘龙快婿。根据尸斑和尸僵判断,死亡时间是清晨五点至六点期间。尸体运回去后,经过初步化验,证明致命原因是氰化钾中毒,背后插的那把刀仅为障眼法。
遗憾的是,楼道里的摄像头只是摆设,根本没有连接电源线和数据线。所以曾经发生过的情况无人知晓。
验尸发现,死者的面部和躯干没有因强制灌毒反抗挣扎所造成的伤痕,走廊地板上也无拖拽的痕迹。从表面证据分析,似为熟人作案。但凶手行事缜密,有一定反侦查经验,现场勘查人员没能找到疑似装有毒物的容器。
傍晚时分,重案组一行人借看望队长的名义,围坐在病房里,讨论起近在咫尺发生的凶案。
梁德铭如实汇报:“程队,我们已对庄亚文近几天接触过的人做过笔录,暂时没有破案的线索。没人提到庄亚文有亲戚朋友住院需要来探望,他的岳父和妻子休了年假出去旅游,不在国内。”
薛峰说:“他虽是体育记者,但不负责主要赛事的报道,更喜欢剑走偏锋,专门挖掘体育明星私生活里见不得光的花边新闻。应该结下不少仇人。”
“这个人,我有印象。”白夜轻轻颔首,“我姐夫曾被他敲诈过,付了钱但新闻最后还是曝了光。”
“你姐夫?”展长宁好奇地问,“哪位大明星?世界冠军吗?”
“不,足球运动员,他已经转会到谢菲尔德联队好几年了。”
“哦,我知道是谁!真没想到你居然是他的亲戚,有机会帮我弄张签名照吧——”
程丹青打断她们:“死者被发现的时候是直立姿势?”
“是的,我亲眼所见。”白夜对于刚才的跑题感到尴尬,掌心也沁出汗滴,但程丹青握住她的手不肯放开。
“那么,走廊只是弃尸场所。”程丹青提出自己的想法:“氰化钾这种物质,吸入或食用后会严重麻痹呼吸系统,受害者极有可能全身抽搐c角弓反张,身体处于不受控制的状态,如果他是在走廊里遇害,一定无法保持身体挺直。”
薛峰表示同意:“没错,凶手是等被害人的尸僵出现后才被转移到住院部走廊的。”
“看过电梯的监控录像没有?”程丹青问,“据我所知,中心医院急诊部和住院部的电梯都是二十四小时运营的。”
崔勇说:“程队,我们目前只看了死者死亡时间前后一小时的录像,没发现异常。”
程丹青眉头深蹙,“依你们看,身高超过一米八五体重达到七十七公斤的被害人怎么才能避开所有摄像头和值班人员,被凶手运到六层楼高的走廊一角?”
“可能性就是,不止一人犯案。”薛峰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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