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轮甄选耗时三日,单致远第一日通过甄选后,又同师门二人一道留下观战。
擂台上良莠不齐,有若大浪淘沙。以单致远眼下境界,大多修士的战斗便有些不入眼。
正百无聊赖时,一道传讯灵符撞入单致远怀中。
单致远握住一扫,原来是关鸣山所传,约他在酒楼见面。
左右无事,单致远同师父告假,“有故人相约,弟子去去便回。”
岳仲并未多说,只沉默看他。
单致远便迎着头皮告罪,悄然离开了观战台。
万渡山下有仙客酒楼,兼营客栈。关鸣山订了上房,在房中等候。
单致远随小二引领进入房中,便见关鸣山一身素服,凭窗而坐。
天乙c幸臣c六甲c北斗c少微皆随侍身侧,细细禀报大小事宜。
单致远一愣,随即上前几步,“勾陈,是你?”
那顶着关鸣山皮囊的神仙眉头一挑,将手中卷宗放下,冷淡道:“为何不是我?不是你关兄,莫非失望了?”
这问话大有深意,单致远不敢接口,只讪笑道:“绝无此意c绝无此意。”
勾陈道:“我还有事务处理,北斗c六甲,同他讲解擂台战。”
那两位武官应是,要领单致远去偏房里解说,勾陈又道:“留在这里即可。”
北斗同六甲交换一个意味不明的视线,面上却仍是恭敬有加,领单致远来到房中另一角,三人围一个靠墙小圆桌坐下。
北斗扬手,布下禁制,天乙压低的声音立时被截断,单致远不过隐约听见“天帝,封印,妖魔作乱”几个词。
终究是他如今无力干预的范围,单致远便不去多管,正襟危坐,听两位武官授课。
六甲便取出一颗灵珠放在桌上,一面叹息道:“你这一战,委实太过冒险了。”
那灵珠在桌上滴溜溜一转,便幻化出了单致远经历的那一场初试。
六甲便对他的招式c应变,一一指点。
北斗虽使棍,但临敌经验极为丰富,亦是和六甲一搭一唱,半个时辰过去,已将单致远那辉煌战绩批得体无完肤。
北斗最后总结道:“境界相当时,以一敌二靠的是剑术c身手,若以一敌五c以一敌十,靠的却是兵法c策略。这两年多,你得剑仙六甲指导,自己亦是勤学苦练,剑法已有小成。但兵法之道却一窍不通,遇敌只会一味猛冲蛮干。这一战,幸好你有龙牙护身,那敌人又恰好一分为二,反倒互有掣肘,便宜了你。”
六甲笑道:“这便是气运极佳了。”
北斗冷嗤,“气运?仇人多算什么气运。”
单致远汗颜,这银发的少年倒是快人快语。他挠挠头问道:“这两拨人究竟何方神圣?”
六甲虚虚一指那灵珠上方的幻影,“那拨使符箓的来自五柳宗,听少宗主柳十能之命行事。那拨使剑的大多为散修,雇佣者行事极为隐秘却瞒不过头顶三尺神明,正是三山观内门弟子,名叫钟诺。”
单致远凝神回想,手指渐渐收紧,“三山观与我有夺山之仇,那五柳宗”他陡然忆起报名之时,曾以剑意惊吓过那五柳宗的少宗主,小小龃龉,竟换来成群结队暗杀,不由眼神微微一暗,“这是何等的睚眦必报。”
北斗却起身,长长伸个懒腰,笑道:“修仙界莫不如此,若有能耐,看你不顺眼取你性命,也是家常便饭。实力不济,便乖乖夹住尾巴。”
六甲却肃容道:“杀人者人恒杀之,致远,你既踏入修剑之道,便要谨记八个字:当杀则杀,切勿作恶。”
单致远道:“我记住了。”
北斗便撤了禁制,勾陈已阅完卷宗,坐在窗边品茶。见那三人上前,便放下茶盏,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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