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救出的信号后,也一路向杭州府去了。她并不想与昭平帝做什么相见欢的戏,还是让刘明舒与他做一番美人救英雄,共患难后抱头痛哭的好戏吧。沈霆已是应了她,将昭平帝直接送出海。这几日的相处,她发现沈霆做事周到之极,思虑缜密,强过她许多,相信他一定能将他们平安送到海外。
不过数日,已是回到了唐栖,她回了家,恍如隔世。得到消息的香附已是带着曦娘和福哥儿迎了出来。曦娘和福哥儿直接扑了过来,曦娘已是懂了许多事,想必之前一直惶惶然,如今看到娘亲回来,放声大哭起来,想是担惊受怕了许久,福哥儿却只以为是久别重逢,本是哈哈地大笑着要娘亲抱,看到姐姐大哭,却也不知为什么,只得好奇的看向姐姐。
林萱抱着曦娘,也忍不住落了泪。之前已是作了一旦不好便要与孩子永别的决心,如今得以全身而退,心下一松,能得以与儿女重聚,今后好好过平淡生活,也觉得天幸之极。
却说沈霆一路送陈翊向东,渐渐到了海口,只见海口波澜壮阔,银涛卷雪,雪浪翻银,此一去山长水远海阔天空,朱允炆再难找到陈翊,之后当然又有郑和下西洋为了寻找失踪的昭平帝一事,这却是后话。
只说这数日,陈翊与刘明舒哭了又笑,笑了又哭,各诉情怀,刘明舒被朱允炆冷了心肠,感动于陈翊的一片赤子情怀,又怜他从一国之君沦落到平民,如今又要隐姓埋名流落海外,想到此处,她内心也暗藏着愧疚,那玉带中的密道,说到底是自己不小心泄出去的,因此对陈翊倒是一改从前那骄傲面孔,只是一片温柔待他,直让陈翊又惊又喜,彷如梦中,二人竟似如胶似漆一般,居然都忘乎所以,决定一同远赴海外,看看海外风光,又觉得有对方相伴,流亡之路,竟似不那么难熬。
沈霆只冷眼看着,到了海港,寻了个空,悄悄和陈翊说道:“明日你们随航队出海,行李c银票我都已安排好,之后你愿意在哪个地方落脚,便托船长捎回消息,沈家在东瀛c波斯等数国,都有产业,只看你们喜欢。只是此去数年,林氏这边,你待如何?”
陈翊脸色有些变,又覷了覷窗外,显然是怕被刘明舒听到,沈霆只觉有些齿冷,又道:“你的户籍上,还是林氏为正妻,以后你却是要用沈瀚这个身份了,不若还是与她和离,你再娶刘氏,也妥当,否则若是让刘氏知道你尚有妻室,只怕”陈翊摆摆手,想到从前刘明舒的醋劲,又想起之前林萱那决绝的样子,心知但凡出色些的女子,再不肯与人共事一夫的,若是让刘明舒知道林萱还活着,还为自己生了儿子,如今户籍上还是她是正妻,只怕立时就能扔下自己想到此节,不寒而栗,便低声道:“一切便如大哥所言,只是曦娘和福哥儿,还要你多多照应,毕竟是我们家的血脉”
沈霆笑道:“我办事你自然放心,定好好照顾他们。”说罢掏了怀中的一纸和离书来,趁热打铁让他签了名字,心下才暗暗放心。
第二日少不得将他们送出港口,临行前刘明舒将一封信交给沈霆,只求稳妥转交给自己父兄,说话间已是红了眼圈,沈霆心下暗叹陈翊好运,这样的奇女子也甘心随了他山高水远的漂泊,就连林萱这样优秀的女子,也能为了他赴汤蹈火。
却说懒龙居然也下了船,沈霆意外道:“不是说先生也十分想见见海外风光么?怎不同去?”
懒龙白了白眼道:“他们小俩口甜甜蜜蜜,我老龙才不去做那招人恨的,要出海,有的是机会,国内我却还没看够咧,老龙这一身本领,还没有找到个徒子徒孙传下去,怎么甘心,须得物色个美质良材,细细教来,才能好好去海外耍子。”
沈霆一笑,便道:“先生果然放浪形骸,与众不同,今后若是有事用得着沈某人的,只管来找,再没有拒绝的。”
懒龙这几日与沈霆配合密切,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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