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如昼,连任喜也吃了一惊。
懒龙重新点燃烛火,点头道:“想是传说中的海泊镜,沈公子以此重礼相赠,想是有什么难事要我老龙去办吧,只是不巧,我如今有事在身,却是不能帮上公子了,礼物原样奉还,不敢无功受禄。”说罢将镜子推向沈霆面前。
沈霆微微笑着将镜子又推向懒龙那一头,道:“先生却是不知我沈某人只要送出去的礼物绝不会收回的,送礼是慕先生高义,至于有求于先生,却是另外一桩事,不可混为一谈,先生若是觉得沈某人还可看可交,便请收下这礼才好。”
懒龙见他仪表不俗,谈吐豪爽,心下不觉有些亲近,便笑道:“既如此,我也不客气,这镜子确实得用,欠了你这份情,改日再还,如今确实是有事在身,不能相帮。”
沈霆微微一笑道:“我适才进来,看先生面上有些愁烦,先生技巧鬼神莫测,尚不能解决,沈某不才,却也有些小道,先生何不将你的难事说一说,兴许沈某能帮上些忙也未可知,而沈某的难事,不过是红线盗金盒,对沈某是千难万难,对先生,却是举手之劳,人各有长,不过是随宜酌用,互相帮忙,不知先生以为沈某所言是也不是?”
懒龙心中一动,他从前便听说过任喜所从的沈家,乃是国中富可敌国之家,平日也甚是低调,却是长走海外的,他性喜游狎的,也曾动过出海的念头,而沈家大少爷,商场上有笑面虎之称,极有谋断办法的,兴许这事情,商贾之人倒有其路子,便上下打量了沈霆一眼,挥手让任喜出去,便道:“我这难事,却是要救人,只是这救人,却是会抄家灭族的杀头之罪,你可敢接?”
沈霆哈哈一笑,笑道:“巧得很,沈某人欲要求先生之事,也是件需要胆大包天,不怕犯上的人,才能做的。”又不动声色地深深看了懒龙一眼,意味深长地道:“沈某,也是为了救人。”
懒龙上下打量了一番,看他神色不动,面上仍是含笑,心中却是起了个大胆的念头,问道:“我们且在手心写下各自事情需得罪的人,各自看看,若是不敢,便作罢,此铜镜老龙也不敢收,便就此罢手如何?”
沈霆含笑道:“有何不可!”
当下二人自在手里写了字,互相一伸手到对方眼前,赫然都是“摄政王”三个字。
两人哈哈一笑,收起手掌,沈霆道:“先生可说出要救什么人了么?”
懒龙踌躇半晌,却是又有些多疑起来,这样巧合沈家找上门来,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沈霆道:“莫非先生仍信不过我?”
懒龙只沉吟不语。
只听到房子里头有个清脆的声音道:“我们信得过沈公子,却不知沈公子要救的是什么人?”
沈霆转身,却看到一个白衣白裙,丽色夺人的女子从里屋转了出来,眉间英气勃勃,气质与闺阁女子大异,她挑眉道:“沈公子原是商贾人家,想不会无端与摄政王结仇,所救之人,容妾多嘴问一句,是否为郑国公常玥?”
沈霆心头一跳,没有说话。
刘明舒看他神色,知他也提防,便笑道:“如今人关在摄政王府,我们也知道具体的地牢地方,沈公子若是有心,便请下去想个可行的计划来,明日我们再约时间,各自谈谈想法,你看如何?”
沈霆心中倒也正想回去和林萱商议,便笑着起身道:“既如此,明日我便依然来此相会,如何?”
懒龙也只好起身拱手送出沈霆。
回头后责怪刘明舒道:“你如今身份如此,怎可轻易出来见人,若是此人心怀不轨或者是受人指使,如何是好。”
刘明舒笑道:“其一,若是朱允炆已经查出我们在这里,绝不会还派人来试探,直接用兵围了拿了便好;其二,我观此人,谈吐不俗,目光清亮,不是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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