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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霆却笑道:“如何?看来还是看不上我?若是这样,我也只有去禀明父亲,说明弟妹的意思,只怕一会儿就要将牙婆叫来发卖了,你到时却是后悔不得。”
话才落音,苏清已是色变,双膝跪下双目含泪道:“奴愿侍奉大爷,只是二爷那边还请大爷婉转告知。”
沈霆笑道:“若是愿跟了我,那我可容不下戴绿帽子,你可想清楚了?你从前我不管,若是今后你再敢对二爷有一丝一毫的情意,那我可是不依的”
苏清叩头道:“奴对二爷,不过是感其救奴之情,并无男女之情,还请大爷明察。”
却听到屏风咯咯一声,陈翊从屏风后走了出来,面上有些凄然,苏清一看到他从屏风后走出来,面色如纸,心知是被设计了,只得跪在地上向陈翊磕了个头道:“奴风尘女子,只是迎来送往,奴也想有个一心一意对奴的良人,只是出身微贱,因此只能寻最好的男子依靠,并无欺瞒二爷之意,还望二爷谅解。”
陈翊面上有些仓皇道:“你之前说过对我一心一意,只求鸳鸯偕老的那些话”
苏清道:“这些话本就是青楼女子说惯的,难道奴对你一心一意,大爷今后也真的对奴一心一意,再不娶妻妾了么?这真心真意,本就是要真心真意来换的,大爷对奴本就只是怜惜,当个猫儿狗儿养在后宅,高兴了就逗逗,不高兴了便要弃之一旁,如何指望奴能对大爷一心一意,生死相随?”说罢自感身世,本以为下半生终于不需再迎来送往,谁知功亏一篑,被这些高门子弟戏弄于掌心,身如尘沙,只怕今日不得善终,泪珠滚落下来。
陈翊叹了一口气,什么也没说,寥落地走了出去。
沈霆看了看跪在地上泪落如雨的苏清,淡淡道:“你是个识时务的,我下边有许多小掌柜和庄头未婚,我便给你做个媒,让人送履历来让你自择个老实可靠的,再给你添一份妆奁,厚厚的发送你去做正头娘子,日后你是我这里发嫁的,别人也不敢欺负于你,若是你老老实实的经营下半辈子,也未必没有好日子过你若是怕被人知道你的过往,可以选个远一些的地方的掌柜或者庄头,也使得。”
苏清一听之下,喜出望外,不禁磕了个头道:“多谢大爷周全,奴愿远嫁。”
沈霆有些怅然地站了起来,道:“青金你去安排吧,有什么要求你和青金说。”
说罢便大步走出了大门。
青玉园里,沈霆拿出昨夜被折断的那根萱草花钗来,轻轻的对了一下,忍不住轻轻抚摸那玲珑通透的黄玉花瓣,又用绸帕包起,收回怀中。
他莫名的想起了一首从前在古乐府见过的一首诗,一名女子,得知夫君有了两意,将送的玳瑁钗烧了以绝其情,“闻君有他心,拉杂摧烧之。摧烧之,当风扬其灰,从今已往,勿复相思,相思与君绝。”
青金处理了苏清的事务,回来回报道:“已经选了福州的一名粮铺掌柜,已挪出蓝田院,放到黄精院待嫁,选了初十的日子安排了人送她到福州。
沈霆点点头,没说话,仍在提笔写着那首“长相思“,笔下潇洒飘逸,青金看了一眼,伸了伸舌头道:“摧烧之也就罢了,还要当风扬其灰,这样悍妒的女人,真是常人难消受了。”
沈霆怅然道:“你懂什么,这样至情至性的女人,能得她真情付出,才要好好珍惜”
青金还小,不懂这些意思,便道:“京城绿松那边有情报来了。”
沈霆懒懒道:“说。”
青金道:“江太医在京中生活极为简单,不在太医署值班就在外行医,与朝臣几无交往,因皇后生产大公主时他救治有功,升了太医令,颇得皇后宠爱,城破之后,圣驾匆忙南巡,摄政王收复了京城,他便辞职回乡,带着母亲回乡,然后二夫人说是好友妻子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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