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之内,顾家产业内的商铺连遭打击,不是货款压着不给,就是那边货源要太高价格,再有人来逼着催债,一时之间处处告急,顾恺新婚燕尔,顾老爷只得忙着去扑火,费了不少钱才打听出,他却不知如何得罪了杭州府有名的笑面虎沈霆。原来顾家在唐栖算得上富家,然而江南一带,那就有些不够看,而沈茂和沈霆这几年多走海外,不太在杭州府,因此顾老爷也不曾认识,如今知道得罪了沈家,还是以睚眦必报c笑面辣手有名的笑面虎沈霆,不禁吃了已经,赶紧备礼上门去拜访。
沈霆却没见他,只让人传话道:“是你家侄少爷得罪了我家,若是想保平安,先让他来赔罪吧,顾老爷池鱼之殃,就不必了。”
顾老爷回去也摸不着头脑,只得喊顾怡来问了一遭,顾怡一听是沈家,已是心中一跳,再一听是那有名的笑面虎沈霆,心中已是嗡了一声,笑面虎沈霆他如何不知,出了名的辣手无情,当面笑嘻嘻,挤兑整治起对家来那是一毫不手软,只是他已经许久不在杭州府这边活动,之前刘莲香一直说沈家那是破落户来打秋风的,他一时也没想起沈霆这个名字,如今听到,已是目瞪口呆,天降霹雳。
顾老爷看他呆若木鸡,汗出如浆,以为吓坏了他,便道:“只怕是误会也未可知,你一向老实,明日你且带着礼物去赔罪,我再让两个老成家人陪着去,他家虽然势大,一贯也不是蛮不讲理的,说开了就好。”
顾怡惴惴而下,心中还存着一丝侥幸,想着自己抹平了痕迹,刘香莲虽然死得蹊跷,却不知有没有供出自己来,到时候只能靠三寸不烂之舌瞒过去,将一切事情都推到那死鬼刘香莲身上。
第二日赶到了旅社,这家已是被包了下来,门口却是把着人,不让他带的家人进去,顾怡只得一个人上了楼,看到里头窗边坐着在把玩一只玉碗的青衣男子,旁边有个青衣小厮侍立着,正是沈霆,他对着窗边的光线细细赏玩着那玉碗,玉碗水头极好,碧光流动,他气定神闲,嘴角噙着微笑,正是君子如玉,他心中暗骂刘香莲什么眼色,这样的气度也是破落户么?
他上前施礼,沈霆却不看他,只注视着那只玉碗悠悠地说道:“顾怡?”
顾怡道:“正是小子,听家长辈说小子得罪了足下,今日特意赔罪而来,却不知是哪里得罪了沈少爷。”
沈霆微微一笑,眉眼弯弯,漫不经心地道:“顾怡,父母早丧,五岁便被送到顾家养大,原是当过继的养子的,不料顾夫人不答应,顾家大少爷也一直病怏怏的却没有死,你只有不上不下的吊着做个侄少爷,于是你曾经高薪请杭州府有名的药师姚一鬼配了药,与你嫂嫂勾搭成奸,喂给你堂哥吃,又给你那要死的堂哥送了能致人许多的盆景摆在房内,可惜你那堂哥有个表弟江文恪,却是精通医术,居然救了回来。你怀恨在心,却一直找不到机会下手,自己私下转移财产,在杭州府有店铺五家,又置买了田庄一百亩,是也不是?”
顾怡毛骨悚然,发现他居然对他所作所为了如指掌,不禁汗流浃背,勉强说道:“沈少爷想要如何?”
沈霆微微一笑道:“你爱整谁便整谁,论理一般碍我不着我也不理,只是你千不该万不该来动我沈家的人,杭州府谁不知道我沈家人最是护短。”
顾怡脚发软,忍不住拔腿要走,却看到守在门边的两个彪形大汉已是铺了上来将他按住,将他脸贴在桌子上,一把雪亮的刀已是贴着他面颊插入桌子内,面上已是一道血痕,顾怡嘶声道:“不是我,是那刘莲香一人所为,我不过是和她有些首尾,并没有掺合她们女人的事情!”
沈霆似是极为好奇道:“哦?”
顾怡犹如捞到救命稻草一般,继续道:“没错,那刘莲香喜欢上了沈家的大官人,便想将那沈娘子名节坏了,才有机会搭上那沈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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