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宁宫内,太后端坐于上,皇后坐于一侧,德妃也坐在下首,面上含笑。
江太医被紧紧捆缚着,被两个侍卫按压着跪在下首,中间隔着帘子。
从他袖中取出的方胜已被打开,呈在太后前。
只见上头字迹娟秀,蚕头燕尾,写了一行字:“胎儿已渐大,再不堕之只恐伤身,若任由产下,貌不类上,则吾等必死无疑,速速配药来,切记。”下边列了数行药名和分量。
太医令已是被召来,看了药方,抹着汗水道:“是个上好的堕胎方,用了可不伤身。开方者应是熟悉医理之人。”
太后沉着脸转头望向常皇后道:“皇后怎么看。”
常皇后却转过头对罗统领道:“青天白日在我宫门前拿人,却不知罗统领是怎么判断江太医心怀不轨的。”
那下令拿人的罗统领道:“皇后娘娘容禀,卑职等巡视自坤宁宫门口,见此人面色可疑,在展纸观看,见到卑职等过来,便面色有变,收了纸张仓惶拔腿就走,坤宁宫乃中宫重地,卑职如何不谨慎行事,即刻拿了他,从他身上搜出这封信。”
常皇后冷笑一番,问江太医道:“江太医你有何话说。”
江太医身系绳索,艰难叩首道:“臣请脉完毕便出宫去,忽然就来了一队侍卫不由分说将臣拿住,这信臣身上并无,分明是他们栽赃嫁祸,请太后娘娘c皇后娘娘明察。”
罗统领色变道:“卑职等分明是从他身上搜出的!几名侍卫皆亲眼所见。”
江太医也冷冷道:“绝无此事,这几名侍卫不是被买通,便是你们拿出来时以身挡住让然看不清楚。”
罗统领气堵。
德妃却笑道:“宫里怀孕的妃子就一位,既是私相传递,必有经手的宫女c太监,依本宫看,将坤宁宫的太监宫女都拘来审一审,再将林昭仪传来审一审,便就明白了。”
徐太后点头道:“此言有理。”
常皇后站起来应了,便叫女官传林昭仪来对质,又嘱咐道:“事情未明,不可惊扰,只传林昭仪及其贴身宫女来对质,不可动了胎气。”
德妃一旁冷笑。
顷刻林萱已来,透过帘子看到殿下捆着江太医,站着几位大内侍卫。堂上一副三堂会审的架势,便心知不妙。
见礼过后,徐太后冷冷道:“林昭仪,今日江太医在坤宁宫外因形迹可疑被大内侍卫捉拿,其身上搜出一封信,言道是你传的,可有此事?”
林萱回禀道:“回太后娘娘,绝无此事,今日江太医来诊脉过后便出宫,妾并无一物私相传递。”
林萱背后站立着的拾翠却忽然面白身颤,噗通一声跪下道:“奴婢今日只是听昭仪令行事,什么都不知道,求太后娘娘c皇后娘娘饶命!”
林萱转过头看了她一眼,面上略有诧异。
苏德妃却笑道:“看来林昭仪的宫女倒是个忠心的,这信看来是林昭仪写的没错了。”
林萱淡淡道:“拾翠是前几个月宫里补到静怡轩当差的,妾今日确不曾吩咐她做过此事,请太后娘娘c皇后娘娘明察。”
拾翠磕头不止道:“昭仪娘娘,您只是说给江太医一个药方参详一下,奴婢就信了给您传了,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求您饶了奴婢吧!”
苏德妃捂嘴道:“呵呵,可不是个药方么,宫里谁不知道林昭仪家学渊源,精通医术,这么好的堕胎方子,除了林昭仪能开出来,还有谁能开出来。”
林萱向堂上拜了下道:“妾不知德妃娘娘所云何事,还请让妾一观这封信。”
常皇后看向徐太后,徐太后锐利的目光看着林萱,只见她面不改色,至始至终一副淡然的神色,便点了点头道:“给她看看。”
有两个女官将信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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