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徐太后感觉到胸中怒气翻腾,只觉得太阳穴有根筋一跳一跳的疼,一阵眩晕。
苏姑姑赶紧上前扶住徐太后,道:“太后头风是不是又犯了?我这就传御医来看看?”
徐太后摇摇手道:“不必传御医,我躺躺便好。”
苏姑姑知她想来好强,必不肯让常皇后知她被气得头风发作传御医,便不再劝,只搀着她上了内室床上。
后脑勺方接触枕头,又一阵剧烈的跳疼,徐太后忍不住扶着头呻吟出来,苏姑姑关切地道:“我让几个小的来替您推拿按摩头部一番?”。
徐太后着实头疼,便点了点头。
苏姑姑便唤了几个小宫女上来推拿,不料徐太后已是许久未犯头风,这次实是气得狠了,头疾来势汹汹,几个小宫女到底只是跟着林昭仪学了几次,学艺尚浅,认穴不准,推拿了一番却不得要领,徐太后本就烦心,更觉恼怒,骂了一声“蠢货!”,直接推倒床头的瓷枕,摔到地面粉碎,几个小宫女连忙垂手跪于床下不敢再动手。
苏姑姑见状便上前道:“还是传林昭仪来推拿一番吧。”
徐太后点点头。
苏姑姑出来后本要派太监总管去宣林昭仪,转念想起前阵子听说林昭仪受杖刑的那个大宫女殁了,恐怕她心有怨怼,遂叮嘱了小宫女细心服侍,便亲往静怡轩传旨。
天气已转寒,刚刚下过小雨,静怡轩庭中落叶纷杂,墙边萱草似乎无人打理,呈现出一番凋败之象,苏姑姑带着小宫女走过铺着石子的小路,心知皇帝不来,宫女太监们见林昭仪失势,果然就怠慢起来,不过才禁足了一月,宫室就衰败成这样,心下不禁又对此行多了些把握。走进内堂,看到林萱简单的披着件丁香色的褙子。发上全无簪珥,只用丝带束起,面色青白,脂粉不施,整个人消瘦憔悴,正脊背挺直,端坐在桌前一笔一划的抄字,旁边那名叫豆蔻的宫女在一旁磨墨侍立。
听到她进来,林萱也不抬眼,只抿着嘴一个个字的在抄,苏姑姑只得行礼道:“奴婢见过昭仪娘娘,太后今日头风忽犯,请林昭仪过慈宁宫按摩推拿一番。”
林萱也不说话,又写了好几个字,才冷淡地说:“太后头风犯了,自有太医诊断c医女施术,臣妾还在禁足期中,每日战战兢兢,无时无刻不在反省,奉旨抄写女则,如何敢轻离禁足之地,苏姑姑你莫不是也发了头风,走错了地方,传错了懿旨。”
后一句话着实不客气,苏姑姑脸上红白相交,忍了忍气道:“太后这是旧疾,不想惊动太医,又劳动皇上耽误了政事来问安,林昭仪幼承父训,医术高明,还请遵旨前往慈宁宫,太后头风痊愈后,心中欢喜,许是会免了昭仪娘娘的罚也未可知,还请昭仪娘娘速速换了衣裳随我去吧。”
林萱脸上掠过一丝讥诮,淡淡地道:“可是不巧,今日御医也才来把过脉,臣妾现在身染重病,双手无力,抄经都颇觉软弱不堪,着实不能再为太后娘娘施术,再说,过了病气给太后,却是算谁的?太后娘娘本就玉体不安,再染上臣妾的病气,臣妾已是罪孽深重,可不敢担此重责,苏姑姑还是请回,速速去太医院请太医为佳。”
苏姑姑闻言心头恚怒,却也无法可施,只能施了礼道:“既然昭仪娘娘自知罪孽深重,病体不支,那便在静怡轩好好养个年吧!奴婢告退。”
听到威胁之语,林萱面上却仍是淡淡,只一心一意地抄着字,只不理她。
苏姑姑无法,只得怒气冲冲地走出,孰料林萱身侧的豆蔻忽然冲出来道:“苏姑姑请留步。”
苏姑姑住了脚步,冷笑道:“莫非你们昭仪又回心转意了?”
豆蔻赶上来赔笑道:“姑姑,我们娘娘身上确实身体不佳,御医只吩咐让她静养,奴婢自幼和娘娘一起受教于林太医,推拿一术,手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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