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夏侯漳闻言立刻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失声道:“怎么会是我们?不是明明探明了他们对我们只是详攻,真正的目的是打算要先拿下琅州的吗?怎么现在会攻打的会是云州?”
“这有什么好吃惊的?”老国公却是镇定许多,他对夏侯漳道:“你也算是领军打战这么多年了,行军打战‘虚而实之,实而虚之’的道理难道还需要我再提醒你吗?他们本就占据了主动,先打谁后打谁还不是由得他们决定?他们就是事到临头,又突然改了,这种事还需要通知你这个敌人吗?
更何况他们一早下的战书,就是给我们的。()他们对外放出的风声,也从未说是要对付人琅州,反而一直都十分高调的宣扬他们要拿下的,是我们南疆这拥兵自立的割据势力。他们现在只不过是实践了他们所下的战书而已,你有必要如此吃惊吗?
你也听到了,焰儿和炯儿早就防到了他们这一手,早就做好了进可攻退可守的两手准备,不然也不会这么及时的发现他们的偷袭,你大可放心。”
“我没有不放心他们。”夏侯漳略有些讪讪的道。
老国公没有再与儿子讨论这个问题,现在并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他对夏侯漳道:“你现在立刻回大营,随时准备向云州增兵。”
夏侯漳先是点头应是,然后忽然又道:“父亲打算安排谁去增援云州?”
“现在你才是南疆的统帅。你认为派谁去最合适?”老国公也颇感为难,南疆并不缺兵少将,只是无奈战线太长这才有些捉襟见肘。
夏侯漳想了想,道:“原本来说,二弟或是三弟都是最合适的人选,只是前两天他们都送信回来说南边这一阵子也十分的不安稳。这似乎还与燕军那边有些干系。南边的战线对我们亦十分重要。他们那边是肯定抽调不出人了。所以我打算亲自带人过去。”
老国公一听夏侯漳打算亲自前往,眉头不由皱得更深了,但是却也没有一口否认。毕竟夏侯漳说得也的确有些道理。燕军和西凉在云州的动作必会影响到南面的那些异族,令他们蠢蠢欲动本就早在预料之中的事,不然也不会提前在除潼涧之外的另外两条两道关口布下重兵,更是由夏侯漳的两个亲弟弟亲自镇守。现在云州那边已经开战,想必这边的战事也会很快重启大幕。这样一来。夏侯鸿c夏侯洼兄弟自然不可在这个关键的时候抽调出来。
当然南疆并不是除了夏侯家的人就没有能力出众的大将之才了,只不过因为对手是祭庙,现如今又正是最关键时候,到底还是自家人才最靠得住。
同样考虑到了这些问题的老国公,问道:“你领兵离开了,潼涧这里怎么办?”
“潼涧城不是还有你在这里坐镇吗?”夏侯漳不以为意的道:“至于我带走的人,我只会带五万人过去。而这边如果实在顶不住了。您老手里那些藏着揄着的力量也差不多是时候拿出来晾晾了。好歹也能起个震慑作用。省得让人一个两个的都以为我们是什么软柿子,谁都可以来拿捏一下。
再说父亲您不是想要结交盟友,共同对付祭庙么?总要显示几分实力给那些未来的同盟们看看,不是吗?”
听了夏侯漳的这番说辞,老国公没有说话,而是默然的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先离开回大营去做准备了。
就在夏侯漳急匆匆赶着回城外的大营做布置时,燕军提前行动渡江偷袭云州的消息也传到了沈家内院。
接到这个消息的楚昭谦同样微微皱了皱眉。这样突然的发展显然出乎了他的预料。他对自己之前收集到的燕西攻琅的消息是极有信心的,并不认为是弄错了。现在事情会突然发展成这样,这其中必然另有缘故。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夏侯烽被人完好无损的救回来这件事。他直觉燕军和西凉突然改变做战计划,必然与这件事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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