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皑趁其不备一拳就把那人打晕了过去。
陈皑换上来人的衣服,运气不错,衣服自己穿起来也刚刚好,陈皑把那人扶起来,放进洞里,随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和胡子。
陈皑返回身上了竹篮子,也学着那人摇了摇绳子。
“叮铃铃,叮铃铃。”上面的铃铛响了几下。
陈皑双手掐着绳子,“吱呀呀,吱呀呀”的声音传来,上面的人应该是在摇着轱辘,准备把人拽上去。
陈皑抬着头,看着头上的洞口越来越大,心跳也随着起伏。
离洞口越来越近了,陈皑把头低下,陈皑心脏“砰”,“砰”,“砰”的一直跳个不停。
在洞里虽然不见天日,但是安稳,又有吃又有喝。还没有什么人情世故,没有什么勾心斗角,没有什么尔虞我诈,也没有什么争名夺利。可是自己一旦出了一个洞口,陈皑他自己也不知道洞口会发生什么事情,他自己也不知道现在外面的世界怎么样了,他自己也不知道出去以后会碰到什么。
陈皑两只手也稍微的有点发抖。对自己!对未来!
“兄弟,听说没有,咱们护阳军又打胜仗了,马上就要打到象州了。”
“听说了,我也想去前线打仗,天天闷在这儿鸟不拉屎的地方,伺候人,真不爽。”
“是啊。怎么命这么不好,蹲在这儿三年,整天跟一个又聋又哑的人作伴,还不知道我们看管的这个地牢下面是什么,真是憋屈。”
“不过虽然我们不能有什么立大功的机会,可还是安稳的。前两天回家,听老爹说我们村的张六儿战死了,这已经是这个月我们村第六位了。”
陈皑已经慢慢的可以听到上面的人谈话的声音了。
陈皑的头垂的更低了。
“轱辘”,“轱辘”,“轱辘”
“砰”,“砰”,“砰”
现在陈皑的耳中除了这两种声音再也没有其他声音了,陈皑现在是蜷缩在篮子里。
逐渐的陈皑感觉到斜着的光照射在了自己的眼睛当中,终于快到顶了。
陈皑用眼角的余光已经可以看到两边正在摇轱辘的两个人了,陈皑没有轻举妄动。
只听其中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正在说着什么谁要册封将军的事情。
陈皑的头已经露出来了,因为他是低着头抱着绳子,摇轱辘的两个人也没怎么注意,平常他们都知道下去送东西的是个又聋又哑的人,平常也不会出声音,也没怎么留意。
所以两个人还像往常一样,把篮子摇上来,一个准备拿长钩子勾住绳子,拽过去把篮子上的一个吊环挂在轱辘上。
说时迟,那时快,陈皑以为他伸出钩子勾自己,所以陈皑蹭的一下,脚下一使力,篮子猛往后一晃,陈皑借力就蹿出了井台,落在了地上。
落在地面上,陈皑的心渐渐的跳的没有那么快了。
他用眼睛扫了一下四周,发现原来这是在一个院子里,旁边是一口大井,井的两边架着的是一个大的轱辘。现在轱辘两边站着两个人,一个正拿着一个钩子,一个两只手正扶着轱辘把。
院子给人的感觉比较陈旧,正房中听着还有人在打牌。
“什么人?”拿着钩子的那位大声喊了一嗓子,说着拿着钩子冲陈皑就跑了过来。
而两手摇轱辘的那人也快速的从地上捡起一把长枪,“快来人呐,地洞里面的人逃出来啦。”
就这一嗓子,可了不得啦,房间里打牌嗯也听到了,院子外面站岗的也听到了,呼啦呼啦的都跑过来有一二十号人,每个人手里都拿着家伙,有拿刀的,有拿长枪的。
“谁,谁跑了?”
“哥哥,兄弟,走,走,过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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