曙光又悄悄爬上了太白剑宗的山顶。
太白山本来就高,见到日出的时间自然也比山底更加早些。
蒲珏一大早就起了床,在绮冰湖边练剑。晨雾映着五彩的云霞,竟然带着一丝微微的红光。
突然间一颗小石子打破了这处的宁静。只见到这小石子从湖面上弹跳了十五六次,就跟会飞似的,直到溅起十几圈小小的波纹才终于沉了底。
蒲珏猛得收了剑回头,只见到梁平交叉着双手一个人闲闲坐在了湖边的树干上,轻笑一声开了口,彻底将这里宁谧的气氛打破开来:“文玉,一大早你一个人傻站在这里干嘛?”
“谁傻站着了,”蒲珏被梁平说得哭笑不得,将剑收了起来,道:“你明明看见我在练剑。”
“哈哈,”梁平从树上一跃而下,大声笑道:“你一大早就闷闷不乐,想什么呢?”
“近些日子大家都忙,也没来得及有空去想其他的事情。近日里反倒是空了,昨天又看到王家家主对李女侠下毒,不由得就在想起些事情。”蒲珏道。
“你是在想到底是谁对你下的毒手对吧。”梁平挑了挑眉,笑道:“说真的,李女侠真是雷厉风行,一上来三下五除二物证全到位,打蛇打三寸,我喜欢的性格。”
“那你真觉得,她昨日这般揭穿王家家主,她就真的开心了么?”蒲珏黯然道。
“也不好怎么说,毕竟昨天王家家主自杀也是所料未及的事情。”梁平道:“哎,你管人家这个干嘛?这事情发展到这样,毕竟说到底也怪不了我们对不?”
“对太白剑宗而言,我们几个确实是外人,自然说不得什么。”蒲珏摇了摇头,“可是对我的毒来说就未必了。”
“你的意思是什么?”梁平一时间被蒲珏的跳跃性思维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挠了挠头道:“我真是完全不知道你今天发什么疯,突然间在想些什么。”
“我近些日子想了很多,”蒲珏定定地看着眼前的湖,幽幽道:“有时候我也会隐隐约约去猜想到底是谁想趁着我逃婚的时间段对我下毒手。”
“也对,”梁平叹了口气,“毒你的这个冰蚕散是咱们略阳南麓的成汉国产的,成汉国灭后,他们不少人就流入了咱们略阳。咱们若是回去得空了,可以查一查这群人中大巫师的走向,与什么人交好。”
“其实根本用不着这么麻烦,或许我猜也能猜得到几分。”蒲珏叹了口气,又调转了话题,眼神忽明忽暗:“我想你应该也看得出来,李女侠对于是否得了掌门之位并不在意。”
“那又如何,”梁平拾起一颗石子,再朝湖里扔了下去。石子在湖面跳跃飞动,溅起一圈圈水花来。
梁平正色道:“你看,树欲静而风不止。依我看,李女侠她可能确实是这么觉得,但王家家主可并不会那么觉得。甚至我再恶意揣测一下,说不定王肃羽也未必会这么觉得。再说了,比剑规则就放在那里,真要上场比赛的时候,我想若是李女侠也会根据自己的实力来比,总不会故意想让什么。”
“你说对了。”蒲珏突然间大声笑出了声,笑声中极为感伤,“你看,我们这般逃婚出来,照理来说应该离略阳府的旋涡很远了对不对。”
“他们那些争风吃醋c你争我斗的戏码,你不从小也没当回事么?”梁平笑出了声,“也正是因为如此,你才懒得跟他们交好,反倒是跟我这种江湖浪荡子玩得近一些。”
“你就这么看待你自己的啊——江湖浪荡子。”蒲珏笑了笑。
“这可不,我是谁?”梁平笑道:“我像是会把这些好名声放在心上的人么?”
“哈哈,不是。”蒲珏笑了笑,忽然声音低沉了下来,蒲珏加重了声音,一字一顿地说来。“不过,这次却极不一样。我从没想到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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