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凤帝高坐于上首龙椅,修长的双手端着一捧上好的白玉茶盏刚送至唇边,本欲缓解一下此刻口干舌燥的不适之感,听到众臣反对他选秀的决定,手一抖,将白玉盏甩了出去。茶盏碎了一地,茶水喷溅之大殿中央俯首跪地的大臣身上。
“皇上息怒!”众臣俯首请罪。
“呵呵,让朕息怒!凭什么?”凤帝凤目微眯,凌厉的眸光直射刚才出言反对的左御史温自有。
这帮御史真是胆大包天,总是能轻而易举的挑起凤帝的怒气,却没有本事平息,每每只是直呼”陛下息怒“。
左御史温自有战战巍巍俯首在地,颤声道:“皇上,皇上!”却说不出个所以然。
他怎么总是不长记性,明明都商议好了这次由右御史首荐真言,可是他听到凤帝有些离经叛道的想法就站不住,腿一抖,径直出列,只能硬着头皮反对了。
凤帝怒意顿起,他还能说什么,只能盼着凤帝息怒。
大总管安兆德怀揣着一柄拂尘,脊背挺直的站在龙椅左侧。看吧,他虽然是个微不足道的奴才,可他的主子乃是英明神武的凤帝陛下。他也曾读过几本书,懂得几个道理,佩服过几位古人,可那都是早已经作古的黄土哪有他如今的主子才华洋溢,盛名累累?
呦,皇上连茶都没喝呢,一定还渴着。安兆德微小的眼眸奋力睁大努力的对着一旁的小太监使了个眼色。
小太监一脸懵逼,蹙着眉,一脸菜色咧着嘴,十分不解。
蠢货,皇上还渴着呢。安兆德又挤挤眼,眨巴眨巴半晌。
难道大总管眼疾又犯了,下朝后的赶紧张羽翼御医要一些止痒的草药给大总管洗洗,小太监径自暗想着。
“皇什么上!瞧瞧,死机白咧的吵着让朕选秀的是你们这堆御史,如今朕想选了,大力阻止朕的也是你们,你们到底是让朕选还是不选?”
凤帝剑眉一挑,拿起案牍上的奏折丢了左御史温自有一脸,甚为有力。毕竟凤帝也是文能之比安天下,武能上马驱外敌的皇帝。
隔着官帽,左御史温自有着实和奏折来了个亲密接触,却没能抗住这痛意,嘴中支吾一声。
一众御史,都御史纷纷大呼万死。
凤帝这是又将苗头指向了御史台,唉,温大人赶紧说句话吧,御史台众位大臣心中皆叫苦不迭,巴望着温自有能重新吸引凤帝的注意力。
大总管安兆德嘴角向凤帝撇了撇,小太监看了半天终于反应过来了,悄悄退下,用凤帝专用的白玉茶盏泡了一杯去火的皋卢茶,交给了安兆德。
安兆德缓缓呼出一口气,低眉顺眼的将茶呈给凤帝。
这蠢货终于开窍了。
安兆德揩了揩脸上的虚汗,腰板挺直继续站着。
“哼!自朕登基以来,凡是朝事事无大小事必躬亲,朕自认一丝一毫并未懈怠过,如今才有了朝局才稳定下来。可是事实呢,但凡朕想有点作为,提出点想法,你们可曾支持过朕,每次不都是你们,你,你,还有你,坚决反对。”凤帝如玉修长的左手端着白玉茶盏,训斥直言脱口问出。
但凡被凤帝点到的大臣皆俯首呼该死。
“哼!朕知道,自凤祖立朝以来,诸事不易,几经风云变幻,到朕执政时,才有了如今朝政清明,民心稳定的局面。你们都乱怕了,生怕朕的什么决定推翻这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的湖面,你们就是胆小,迂腐。”
凤帝说累了,举起手中茶盏,凑到嘴边,浅抿了一口。
茶水入口,凤帝凤目圆睁,斜睨了安兆德一样,像心中像是吃了苍蝇一般难受。
安兆德暗自欣喜着,并未看到凤帝想要杀人的眼神。
他是大燕的皇帝,至高无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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