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拉过来的商人,礼貌地问候一声,才说:“我对管理不甚了解,而各位经验丰富,所以我想问问,我说的流程并没有错吧?”
商人们面面相觑,似乎想不通战火怎么烧到自己身上了,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又不好胡说,于是其中一人含糊道:“一般情况下,的确如此。”
苏锦点点头,没给苏仲阳张口的机会:“那好,我知道在场有持股的老员工,请问,我爸在任时开过这么多次股东大会,可有一次会议的议题是讨论叔父该不该拿到股份的呢?”
大堂内响起窃窃私语,其中一人忍不住说:“没有,绝对没有!”
苏锦循声望去,在记忆里搜索了一下,认出这是以前的财务经理刘叔,便冲他一笑,感激道:“刘叔好记性。”
那刘叔一愣,似乎不敢相信这位眼睛长在头顶上的大小姐居然还认得他这样的小人物。
“既然流程没错,而叔父你又不曾将自己的诉求告诉其他股东,那我父亲不分你股份,这种做法有错吗?”苏锦见苏仲阳试图反驳,立刻扬声道,“我们再来算算下一件事。你当年下海失败,跑来投靠我爸,我爸有对你撒手不管吗?不仅把你安排在公司当人事经理,还开出了百万年薪,我往大了算,你任职十年,就算当年的钱和地涨价百倍,这么多年下来,也总该偿清了吧?另外,诸位若是觉得我说的工资数目不实,大可以请刘叔去银行打印流水,这样便一目了然了。”
刘叔下意识便说:“这没有问题。”
苏仲阳被她一连串话弄得有点懵,呐呐地不知该从何驳起,眼中不自觉就流露出丁点心虚。
其余人的态度一时间也踟躇了起来,苏锦说的话有理有据,他们又不是傻子,自然能判别出真假,因此很快就有人犹豫着说:“我觉着苏伯阳的做法还是可以理解的吧?”
“拿了股份,也只是每年等分红,给出这么优厚的年薪,也跟直接送股份没什么两样了!”
苏伯阳站在一旁,都傻眼了:这,这还是他女儿吗?
苏锦望着苏仲阳不大好看的脸色,微微一笑:“话又说回来,叔父是因为最开始那两万块钱,还有卖出的地,才会对我爸心生怨怼,是不是?”
苏仲阳直觉不对,但苏锦步步紧逼,他暴露在众人怀疑的目光下,脑子一冲,梗着脖子道:“对!所以不管怎么说,都是你爸有错在先!”
苏锦浑不在意,继续说:“巧了,我爸跟我提过不少他年轻时的事。如没记错,叔父你因为不肯留在乡下种地,于是拿了奶奶的积蓄,跟别人跑到南方经商,奶奶被气得一病不起,可直到过世,你也不曾回乡,葬礼更是我爸一手操持。你说的钱和地,的确是奶奶留给你的,可是奶奶怕你不定性,于是特意找了当时的村长做公证,指明要你养老送终,等她百年之后,这些财产才会由你继承,那纸契约还存着,村长他老人家也健在,叔父若是还有疑虑,不如请他来当面对质?”
苏仲阳冷汗倏地下来了,他脸色一变,嚷嚷道:“什么契约,我从来不知道,那些东西都是妈留给我的,那就是属于我的了,我愿意什么时候拿都行!你别以为搬出个老不死的就能诓我,没门!”
华夏人崇尚百善孝为先,苏锦搬出早已过身的奶奶,暗指苏仲阳不孝不义,这可是一顶比钱与名更严重的大帽子,在场众人看他的目光登时变了,多了一丝隐晦的鄙夷。
因此见苏仲阳竟然还敢叫嚣,一个商人当先不悦道:“苏总,你这话有点过了吧,对待长辈,还是尊重点为好!”
许多人都跟着点头,他们大多成了家,有儿有女的,换位思考一下,万一他们的孩子像苏仲阳一样,理所当然伸手索要家产,恐怕也得气个半死。这样一想,对待这种弟弟,苏伯阳还愿意收留,给人安排工作,当真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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