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中中兴四宝之一的大将军礼鲤每上战场都喜欢穿红色的战甲。
有一些闲极无聊的人腹诽礼鲤不仅仅是脸像女人,否则怎么会如此刻意打扮。又常有一些军士在酒后热泪盈眶的说,礼将军爱护下属,身先士卒,甚至不惜穿着的最为显眼来吸引敌军火力。
极少有人会知道,明艳的外貌下,礼鲤是个很邋遢的人,穿着红色战甲的原因也很简单,血溅的太多,别的颜色不好清洗。
礼错自幼便和父亲分离,独自来太学念书,本想着有朝一日学有所成再回到边关与父亲一起建功立业,可那个他一直渴望追随的人却消失在茫茫漠海。所以他对父亲的印象十分模糊,也无法想象怎么会有人的爱好就是砍人。
直到他亲自提刀上战场。
当第一次鲜血喷溅在脸上,第一次敌人的身体在他面前分离开,第一次他亲手抹杀一个人活下去的权利,他就一直在渴望着,渴望着这些事一次次的发生。
正如现在。
礼错一阵风一样穿进敌阵,甚至将身后的骑兵队甩的老远,只留下一片残肢断臂的踪迹。
人数极不对等的骑兵对冲,本来按常理说应该出现的一边倒局势并没有出现,反倒是在礼错的奋勇冲击下,生生阻住了高丽骑兵的来势,甚至他们不得不收缩阵型,仿佛生怕这个红衣恶鬼击穿了骑兵队,直接威胁到本阵中去。
“这”林下有些错愕的看着,孙铭举在一旁解释道:“林下兄弟恐怕不知道,自从你们上次与神炎教交战之后,小错就好像受了什么刺激一样,辞去了九城兵马司的职务,从一名普通校官做起,每日都扑在练兵场,说一定要训练出帝国最强大的骑兵团,喏,这些兵都是他亲手培养的,人数虽少,却几乎是他小小兵团的全部了。”
像一只楔子凿穿了对面的骑兵队,可礼错毕竟没有丧失理智,在林下划下的边界线前及时转动了方向,又像一只绣花针,穿梭在白绢手帕上,在身后留下蜿蜒的红线。
“快回来!”林下率先发现了局势有变,大喊道。
发现先遣队被礼错阻截,高丽军竟然放弃了本阵的防守,全部压了上来,等阵型散开,林下才发现,他们之前有意藏拙,掩藏在余下的几百名骑兵身后,竟然还有六七百人的步兵!
而礼错不可能听到远处林下的呼喊,直到敌军潮水般压近时,他才感觉到不对,大喊道:“归阵!”
为时已晚。
礼错率领骑兵队勉强冲出包围时,有将尽一半人被阻断了归途,失陷在敌营中。
礼错要打马回去救援,被左右两名士兵一把拉住马的辔头,又有几名士兵赶到,强行将礼错带回了小镇中。
望着敌方军阵像一条巨蟒不断盘紧,最终绞杀了失陷在其中的猎物,礼错跪在地上不断锤击着地面,任由泪水在满是血污的脸上留下沟壑纵横,除了对失败的不甘,他还在想,父亲是不是也如此在绝望的境地中迎来终局。
“做好迎敌准备吧。”孙铭举平淡的吩咐,他已经放弃了骑兵突围的打算,在这样的人数对比下,不可能整只队伍都撤退得了,况且这里所有的人都经历浴血战斗,无论人还是马都已经处在极为疲惫的状态下。
“还请林下兄台护送公主殿下离开。”孙铭举突然面向林下,一躬到底,“我们会尽力拖住高丽军,而雯公主万万不能有失。”
林下刚要开口,一只手却被李雯紧紧的攥住,再回头,正对上李雯如水的眼眸。
“林下,我”
林下打断了李雯轻启的朱唇,“夙昌!你出来的正好,我们嗯?”
只见陈夙昌由于休息充分,气色好了很多,但却一脸愤恨的神情,手中拎着之前躲在柴堆中的农家小孩的脖领,小孩像一只小兽一样扑腾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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