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闵先生的电筒亮起来。
“看不见我打开电筒了,你看得见吗?”闵先生有些着急,声音好像就在附近,可是声音在洞中反弹,这儿岔洞这么多,他分不清声音发出的方向。
“别着急,慢慢来,我们离得不远。”夏尔巴安慰道。
夏尔巴抓住陈八岱想把他拉上来的时候,身子下面的石板好像蛛网一般裂开,这时候夏尔巴才看清,脚下踩的石板看起来结实,但是实际上非常薄,就好像一个鸡蛋的蛋壳一样,一旦一个地方出现了损伤,再加上外力,就会裂开,夏尔巴和陈八岱一起掉了下去,当时他脑子回荡着“完了!”两个字。
人体的结构并不适合高处坠落,猫科动物会在坠落的时候通过耳朵复杂的耳蜗构造来精确地平衡身体的各个部分以达到空中调整姿态的目的,但人的耳蜗结构明显不是为了高空设计的,完成不了这么复杂的动作,并且人的体形和肌肉、骨骼,在受到坠落的时候也非常容易受伤,大多数情况下,如果一个人毫无准备地从3米高度坠落,哪怕落地姿势很好,基本都会扭伤甚至骨折!夏尔巴刚才抓陈八岱的时候,看到的是一个深不可测的洞,不可能只有两三米,这么高坠落,那绝对是有去无回!
但夏尔巴和陈八岱掉下去没多深,就被什么东西接住了一样,然后身子的失重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小时候的感觉——滑滑梯!
离他们坠落没多深的地方是一个平台,但是这个平台是倾斜的,夏尔巴紧张中没有看清这个平台,平台托了一下他们之后,他们没办法停下来,就顺着坡道往下滑,速度并不是太快但控制不住,等他们扑通一下结实地掉下地面的时候,夏尔巴的脑袋撞在了陈八岱的肚子上,陈八岱疼得蜷缩起来,但是却无法作声。
等陈八岱好不容易恢复过来,从口袋里掏出了电筒,四下一照,心里拔凉拔凉的
毫无疑问两个人掉进了一个洞里,夏尔巴因为有了陈八岱这个人肉垫子没有受伤,陈八岱的脚有轻微扭伤,有些影响但不至于无法行动,他们不知道到底摔了多深,夏尔巴曾想试探一下利用斜坡爬上去,最后只能放弃,斜坡坡度太陡,又没有借力点,根本无法爬,但是好在地面还是很坚实,只是岔道很多,也不知道通向哪,两个人商量了一下,觉得还是先找到队友,他们朝洞口喊话,可没有任何效果,闵先生、汪兴国和夏若冰不知所终,夏尔巴回忆了一下刚才石板开裂的画面,他觉得上面的所有人都应该掉了下来,可是现在不知道掉在了哪。
有来过一次的经验,陈八岱在背包里放了一个探洞电筒,这种手电比一般的户外手电体积大不少,足足用了6颗锂电池供电,在旷野中光柱可以射出300米外,在强大的光柱帮助下,夏尔巴看清了那个斜坡上还有很多小的分岔,从这点估计,人掉进来之后不知道会掉落在哪个分岔中,自然也就分散了。
夏尔巴不清楚其他人的情况,但这时候也只能尽量地寻找,他看了看手腕上的户外手表,调到了指北针功能,转动了一下身体,可那个价值不菲的手表此时就好像一块木头一样,上面的数据一动不动,指北针的那个屏幕指针跟随着身体转动一起转动。
夏尔巴苦笑地摇了摇头,这儿有强烈的磁场干扰。指北针已经失灵了,夏尔巴脖子上挂着的相机倒没有坏,收纳包里的样品都还在,他让陈八岱帮忙掌灯,用相机照了几张照片,两人商量了一下,开始找其余的人。
没有方向,两人也只能估摸着朝一个比较大的通道钻了进去,这里好像一个弯曲的地下迷宫一般,两人不敢冒险乱窜,只好估摸着朝好走的地方走,不得不转弯的时候,用小石子在洞壁上画下记号,这么一边走,一边叫着其他人的名字,希望能得到回应。
大约一个小时,他们也不知道到底转到了哪,终于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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