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阮慕斯蹲在招待所大床房的地上,翻她的箱子, 不停地往外掏东西。
双肩包, 手电筒,一次性鞋套, 镊子,面包, 牛奶, 充电宝。
乔子执翘着二郎腿,如民国时代的少爷, 用他下午新买的一套喝茶的工具, 跟那儿优哉游哉地呷着茶水, 饶有兴致地瞧着蹲在地上的哆啦A梦。
哆啦A梦蹲在那里一团, 边掏东西,边嘴里念叨着咒语。
咒语是我看看还缺什么,这个不缺了, 那个不缺了。
啊,还缺水瓶。
哆啦A梦回头看他,“师父,你一会儿要喝矿泉水还是温水?我这里有一个保温杯, 你要是喝温水的话, 这个保温杯给你用。”
乔子执放下茶杯,长腿立在她旁边,上身笔直, 只有双眸子往下垂,慢悠悠地问她,“我用你的保温杯,你用什么?”
阮慕斯仰头看他,“我就喝凉水啊。”
她目光非常清澈简单,就是很理所当然的想法,眼睛眨巴眨巴的看他,好像在诧异他问了什么鬼问题。
乔子执为她把保温杯留给他用的事儿感动了五秒,笑了,“别带了,万一水喝多了,可能没有洗手间。”
“啊,对哦。”
阮慕斯低头把保温杯拿了出去,想了想,咖啡也拿了出去。
她翻看着她的背包,又抬头问“你再给我看看,我还有别的什么的多余的吗?”
她样子太乖了,乖到乔子执都不忍开口逗她“你求我啊”。
他微微俯身,勾着她的双肩包拉链往里看,手在里面挑了挑,“急救药?绳子?锤子?你这是搞野外生存呢?”
阮慕斯有点点懵,“啊?这些都用不上吗?”
乔子执失笑道“应该是用不上。”
阮慕斯顿时萎了,蹲在地上的姿势变成一屁股坐到地上,双手托着脸叹气,“白准备了。”
乔子执俯身看她,实在不忍心让她白忙活,勾着她双肩包的拉链拉好,一手握着她手腕,拉她起来,“没白准备,我背你这包,我就不拿勘察箱了。”
阮慕斯反应不慢,她连忙抢包,“用不上你就别拿了。”
乔子执闪身躲她,姑娘这时候倒是灵活起来,忽前忽后地抢包,边抢包还边念念有词,“我第一次跟你出去盯梢,也不知道要带什么,下次就知道了,这次你别背了。”
乔子执反应快,抓起房间钥匙关上灯就往外走。
他单间背着阮慕斯的双肩包,手插兜,大步走在前。
生龙活虎的女孩儿跑了几步不跑了,他回头看她。
阮慕斯有些尴尬地在原地,嘴唇儿动了几回,发出的声音,“怪沉的啊,你胳膊都坏一个了。”
乔子执笑了,走过去到她面前,垂睫看她,笑得舒坦又温柔,“敢情是心疼我啊?包不沉,你这情意倒是有些重啊。”
阮慕斯顿时脸变得红彤彤,戴上帽子,双手插兜,低头做鸵鸟状,绕过他快步走了。
心想哪有情意重,若是换了曲哥,我也不想曲哥帮我拿包啊。
对的对的,就是这样。
白天的时候,乔子执让队长他们把盯梢的人撤了,他开车载着阮慕斯到镇附近,之后步行去死者家院子。
晚上十点多,镇里面不像市区那么多的射灯霓虹亮化,天气也好,仰头看夜空,一弯月牙挂在天上,不太亮,反倒衬得漫天繁星闪烁,星河灿灿。
阮慕斯走在乔子执身侧,还挺放松的,她仰头瞧着,“好多星星啊。”
乔子执不着急,走得慢,“看过流星么?”
“看过,很的时候去过最北边儿,冬天,穿着棉衣棉裤外面看星星,经常能看到流星,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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