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樱太他妈了解乔子执了, 他那双睿智的眼睛一眯,她就知道他从心底要往外迸发心机了。
方樱抿嘴忍住笑, 配合着问“你不让, 我肯定不啊,但是你是怎么护着她弄的?这得多疼啊, 啧啧啧。”
阮慕斯清晰地听见了乔子执和方樱的谈话内容,茫然地停住脚步, 圈成半圆的嘴儿, 发出一道迷茫的声音,“啊?”
不知怎么, 她脑袋里迅速闪过师父伸手为她挡地板革的画面, 赶她去后座坐的画面, 一直单手插兜的画面。
阮慕斯从开始就被训练写作, 观察生活,注意人的行为细节,这时候, 很多画面,都穿插到了一起。
是那天被地板革砸到的吗?搓掉皮了?
曲哥和樱姐总跟她乔子执是个嘴硬心软的人……
阮慕斯瞬间忘了身旁还着个人民警察大队长呢,绕过来半圈,使劲儿低头看乔子执的手, “师父你手怎么了, 给我看看。”
乔子执单手插兜,眼里笑意一闪而过。
这他妈的才对劲儿,你得分得清谁是师父, 缠着谁啊。
乔子执懒洋洋地冲陈队长挑了下眉,视线垂到心疼师父的徒弟脑瓜顶儿,特意压低了声音,“没怎么。”
阮慕斯不信“肯定怎么了啊,你给我瞅瞅。”
阮慕斯抓住乔子执的手腕,往外拽。
乔子执轻飘飘地用力,挣脱开她后,快速地敲了下她脑门,单手插进兜,大步往前走。
阮慕斯不仅忘了大队长,连方樱和曲靖也忘了,满心满眼就剩师父了。
她弯腰驼背跟着乔子执走,只想要把他的手腕从兜里拽出来看看,“师父,是因为我吗?你给我看看你的手吧?好不好?”
乔子执低头瞥她,姑娘穿着黑色连帽衫运动服,随着她弯腰低头的动作,帽子一直在往她脑袋上扣。
她抬手甩开帽子,没走两步,帽子又扣了下来。
帽子一扣又一扣,马尾辫也随着她的动作往前扑,发尾垂到她眼前,她晃着脑袋甩开。
她有点儿恼怒,抬眼瞅着自己的头发,鼻子轻皱起来,鼻尖儿的细汗珠儿晶晶亮的。
阮慕斯手还试探着往他裤兜里伸,“师父,你给我看看吧,很严重吗?”
乔子执唇边倾泻出两分笑意,抽出手把她帽子扣她脑袋上,“不是这只手。”
“诶?”
阮慕斯又换到他另一边去扒他的兜,“师父,樱姐的好像有点儿严重,我有点儿担心。”
乔子执忍不住笑,反手揪她马尾辫儿,晃了又晃,“你怎么这么好玩。”
“啊?”
“没什么,”乔子执依旧手插兜,“你去找陈队长聊天去吧,别跟着我了。”
“我不,”阮慕斯出了乔子执一直在等着的话,“我就跟着你。”
乔子执熬了两个大夜,来打算回家睡觉。
这会儿不想回去了,就想带着这个弯腰驼背跟他身边像只博美犬的姑娘,招摇过市。
乔子执去田科长办公室,阮慕斯就在门外等着,垂着脑袋翻手机查受伤了抹什么药。
好自责的。
而且师父还什么都不跟她,更自责了。
门里边儿,田科长不住地往外哄他,“你要睡觉回家睡去,你来我这儿睡什么觉啊你?!”
乔子执窝在沙发里,一身白大褂,垂头看自己结痂的手背,坏笑。
田科长“你是不是又欺负慕斯了?欺负她还欺负上瘾了?!”
乔子执懒洋洋地翘着二郎腿,嘴边儿勾着惬意的笑,“还真是,上瘾了。”
田科长斜眼骂他,“你知道她有没有男朋友啊,你就这么逗她?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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