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厉害厉害。”
阮慕斯第一次看整个解剖步骤,从电动开颅锯锯头骨,到用断肋器开胸腔,再到他每一次走刀,都像是有十几二十年经验的资深法医,冷静,精准,利落,甚至取心取肺,用剪刀走刀,都从容沉稳。
这些器官,对和医学没有过任何交集的阮慕斯来,真的是太难以直视了。
取肝,脾,胃,肠。
再到取男性睾|丸……
阮慕斯嗓子发干,不想看,又忍不住看。
心想学医的女生好厉害。
又想千万千万别让我捏它。
乔子执忽然抬头,拧着他眼角那道疤,淡淡地看着她。
那目光就像是第一天上课要给学生们下马威的老师,又像第一天上任要给员工们树立形象的老板,有打量,有忖度,还意味深长。
阮慕斯被他看得头皮发麻,看到他口罩下的唇形张开了,她猛地摇头,“我不碰我不碰打死我也不碰。”
曲靖在一旁跟着笑“行了大乔,别真把她当实习生了,她一个作家,用不着那么严格。”
乔子执徐缓点头,轻动着嘴唇,“怂。”
阮慕斯“……”
记录的工作也很多,解剖记录,器官检查记录,所有空腔器官打开后,还得记录颜色、性质、粘稠度和数量什么的,除了记录,还得放直尺和标签拍照,拍照还得垂直尸体表面拍,曲靖上上下下地高处拍,有时还需要曲靖配合乔子执,曲靖也累得满头大汗,几次催促乔子执歇会儿,乔子执工作时候话少,就俩字儿,“你歇。”
依次摘除尸体内的器官,进行称重,取组织样,进行切片留着化验,乔子执都没用助手,胸骨肋骨放回尸体,最后终于缝合。
他的动作真是冷静又游刃有余,不看他脸,就像教了多年解剖病理学的教授。
真厉害,阮慕斯想,怪不得方樱法医他虽然冷漠话少,却很多疑难案子都靠他才找到线。
阮慕斯跟着乔子执平了四个时,腿有肿胀的感觉,深吸口气,轻伸了个懒腰。
她手还没放下,就看到乔子执抚了抚衣袖,郑重又尊敬地对尸体九十度鞠躬。
“您走好。”他。
阮慕斯缓缓放下手臂,疲惫的目光,再望向他时,变得有些复杂。
她忽然也弯腰,对尸体鞠躬,持续一秒,两秒,三秒后,她抬头。
冷酷师父已经走了,背影都没了,只剩一道门在嘎吱回荡声响。
阮慕斯“……”
三天后。
“慕斯啊,宿舍门口多了个坑,”方樱在电话里,“你出来的时候可得看着点,我早上出来的时候手里打电话来着,也没看脚下,一脚踩空折里了,现在脚腕还疼呢。”
阮慕斯左耳左肩夹着手机,一边洗毛巾,闻言停下动作,“啊?樱姐你脚腕没事儿吧?肿没肿?有红花油吗?我这儿有,我给你带去……”
“哈哈哈我没事儿,不用上药,我就是走路有点儿瘸,估计两天就好,你那什么,上班来注意点儿,可别跟我似的,打电话不看脚下,挂了啊。”
阮慕斯双手沾满了泡沫,蹭了把睡衣,捏着手机放到红塑料凳上,心想真不用带药吗?是不是带过去好一些?
欸?红花油带来了吗?
阮慕斯走到行李箱跟前,准备翻行李,又来电话视频。
杨喜鹊在视频里穿着个吊带裙子,身后是阳光沙滩,她笑问“慕斯宝贝,早上好啊,咦,等一下,你这是在哪儿呢?”
阮慕斯立马笑得前仰后合的,“我给你看,我新宿舍,你听这床声儿。”
她坐床上,晃了晃屁股,顿时响起吱嘎吱嘎声,“还有还有。”
阮慕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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