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陈臆想的方向有点儿歪,身子不由也歪了歪,等着周月清说下文。
周月清像讲故事似的叙着:“那时候我去接我哥,人特别多,因为班师的都是功臣,皇上特下令让太子亲迎,我被挤到路上,来往的都是骑兵,我差点儿被马踏了。”
明明是惊险的事,被她这么说着,却像是小事。
不过话说到这儿,苏陈差不多也明白了:“我救了你?”
如果是这样,那她这态度就暧昧了,难道是
周月清继续说:“殿下救了我。”
咔嚓!
好像有一道无形的雷劈在苏陈脑袋上:她在想什么呢,就知道这种事不可能的
“你当时和我哥走在一起,像极了金童玉女,我至今都记得那天我看到的,后来你进宫了,我哥让我照顾你,他说你是女将军,英姿飒爽活泼向上,肯定能和我玩到一起的。但我见到的女将军,只是一个”
她顿了顿,笑意淡了:“怎么说呢,守着规矩没有性格的女将军,只能算是太子侧妃,因为你撑不起正妃的排面。可是我常来,引得姑母以为我对太子殿下有意,又说起当年殿下救过我,便安排了我的婚事,我家里依仗着权势惯了,我便默认了,只是没想到,你会破而后立。”
苏陈耐着性子听她说完,端起茶杯:“我还以为你只是随口说说,没想到你说了这么多,我以茶代酒,谢过相告。”
周月清端杯应了她一下:“你如今这性子,才是女将军呢。”
“我哪还是什么女将军啊,我今天早上不过问了一句前方战况,就被太子给数落了不说,还让我冷静冷静,我如今啊,只是个摆设。”苏陈笑容不做伪,说着,叫人传了午膳。
不知周月清对她何意,反正苏陈是觉得相见恨晚,之前也没聊过,也不知脾气秉性,如今方知是相投。
苏陈一高兴,新得的乐器,又弹弹唱唱,高兴的时间总是过的飞快,等想来要去给皇后请安的时候,已经掌灯了。
苏陈大咧咧的说:“明天再去,反正今儿天气也不好,我身子也不好,你在这儿吃完饭再回去,一共一百二十步,我让阿练送你。”
周月清是喜欢这样性子的人的,但是苏陈有点儿太热情了,她晚饭又被劝进,一下子吃撑了,回去之后辗转半夜方才入眠,一大早又去皇后宫里请安,困意未消,反应钝了些。
苏陈掐着点儿来请安,当着后妃的面,皇后不便说什么,但后妃们退了,她把两人单独留下。
苏陈暗叫不好,皇后就搁下了茶杯,呵斥她:“陈氏,跪下!”
就知道会有这一遭,苏陈叹着气就跪了。
皇后脸色阴沉不已,说她不孝不睇。只这四字,说了就让人去请皇上。
“姑母!”周月清吓了一跳,这话说的极重,孝道为天,这若真落实了,苏陈哪还有活路?她想要劝着,却被皇后一眼瞪过来。
皇后这次是完全吸取上次的经验教训,一句都不多说,却说的每一句都很重,没有半点儿转圜余地。
苏陈跪在下头,面无表情——昨天和赵腾润言语不和说了那几句之后,他就没回去,到现在,一天一夜没见到了,这次是不会来给她解围了,她得靠自己,“身体不好”这是人尽皆知的状况,她不用白不用。
顿时就是身子直接一歪,神色涣散,一副随时要昏厥的样子。
周月清在另一侧站着,不能劝说,也是心下着急,看到苏陈歪身,赶紧过来扶住:“苏陈”她一时紧张,想叫苏儿又想到这里不合适,想叫陈氏又叫不出口,年岁相差着,虽说三岁不多,但她叫姐姐顺口,或者是将军,只觉得叫她陈氏辱没了。
她倒是一片好心,但皇后却直觉把她拉开斥责了:“你还知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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