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腾润接了信,立刻就派了东宫卫和羽林卫共八百人,由见福带着,前来接苏陈回宫。他不得空,因今年水多雪大,西北番附小国连番骚扰,皇上正在召群臣商讨应对之策。
陈拘和楚练骑马在侧,一左一右,护着苏陈坐的马车。
陈拘的大胡子已经刮掉了,是临行前一天被苏陈按着强行刮的,现在一张脸,白面无须,风流俊朗,任谁看了都赏心悦目,来接驾的见福都多看了好几次。
一天的路程,苏陈走了两天——人多队长,稍微有点儿什么就得停,而且她也不想赶到晚上进京,要是皇上直接叫她入宫,她岂不是夜里入宫?她不愿此时锦衣夜行。
入夜是在京郊歇息的,第二天上午进的京城,千八百人的大队伍,还有几十辆拉着箱子的车,就算不说那箱子里有什么,别人也会想,一路上真是百姓蜂拥,热闹非常。
苏陈坐在马车里,听着外面的声音,忍不住叹气:人们只能看到表象,所以促使一部分人只能更加注重表象,比如她。
赵腾润百忙之中从宫里出来,在路上接住了她,和她同坐一车:“辛苦你了。”
“我有这么多人伺候着,不算辛苦,倒是你,听说,皇上最近作息混乱,你一直在近侧,才是真辛苦。”苏陈递给他一本书:“解你燃眉之急。”
赵腾润接过来看:“兵法纪实?谁写的?”
苏陈笑:“我,”她一个大喘气:“编撰的。”
赵腾润已经翻开了,里面确实是她的字,全是大白话,简洁易懂,而且书写格式看习惯了觉得特别顺。
他大致翻看了一遍:“你准备把这书给谁?”
苏陈说:“我写完了之后,让人印了几百本,觉得有必要人手一册,至少,指挥使以上,先背会了再说。”
“我还以为”赵腾润刚才有点儿小人之心了,不过他也不赞同这样:“人手一册不好,万一流传了出去,岂不是让人利用?”
“军队纪律严明,驻地和边疆策略不同。大国重兵,不能只是兵多,而要能打胜仗,能带出去也能带回来的。”苏陈往后指了一下:“五十万两白银,上千册兵书兵法兵纪,算是告慰我祖我父在天之灵了。”
前一句说的还颇具豪壮,后一句就是私心了,赵腾润又差点儿会错意,听完之后又心疼,伸手抱她,无声安慰。
苏陈拍了一下他的后腰:“我的旧部跟我一起回来,能带进宫吗?”
赵腾润微微松开,看着她的脸:“男人?”
她无语白了他一眼:“战场上打仗的,还能是见福之流?”
赵腾润想法把人带着,但到底臣仆有别,不能常进东宫,也不能常见宫眷。
陈拘隔了多天才见到苏陈,急忙叫:“将军”
刚叫一声,就被月份安稳的孙柔茵听到了,她扶着宫女的手,直接走过来,十分瞧不上陈拘,看也不看就说:“还叫将军呢?不知道自己现在已经是殿下的人了?她再威风,也只是殿下的妾。”
苏陈自打回宫就称病了,东西上献时,她脸色“惨白”的去见了皇上,诉说一场,要回了五万两银子,而兵书一类的,全让赵腾润处理了,她今天若不是有事,也不会出来。
现在都到这儿了,她也不争,平淡的说:“我跟他的时候,他还不是太子。”
论资历比年纪,她是太子第一人。
孙柔茵撇嘴:“那又怎样?殿下现在是太子,我是太子妃,你不行礼没规矩,就该受罚,来人,掌罚!”
苏陈冷冷的扫了她一眼:“我要是你,就装装柔弱,这样还能得他看一眼,你继续耀武扬威,就只能在宫里禁足。”
“你胡说!”孙柔茵心里一惊,随即往周围看去,生怕太子忽然临近,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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