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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平时做事太随心所欲了,仿佛这世界上任何规范条例,都不属于他,都无法束缚他。
更何况,靳家家大业大,阮小沫自己的父亲,不过是经营着在s市里尚算不错的公司,就已经是时常陷入繁忙的公务里,无暇陪柳萋萋和子女了。
如果是靳家,阮小沫觉得他的父母应该是更忙才对,要凑满一桌的家庭成员,按时吃早午晚三餐,应该挺难的。
靳烈风拿起手边的香槟,没有喝下,只是捏着高细的杯脚,沉默了会儿,道:不是。
阮小沫诧异:不是?
怎么会不是呢?
如果不是,靳烈风怎么会习惯等她一起用餐?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靳烈风瞪了她一眼,晃了晃酒杯:我家的人很忙的,尤其是我母亲,她是商业上的铁娘子,从小在家里的时间就少,餐桌上,基本都是我和我父亲。
阮小沫这才了然地点点头,靳家以前的新闻,她虽然没有关注过,但也知道有一名手段雷厉风行不输男人的夫人。
不过这样也能解释,靳烈风为什么一定要等她一起用餐。
这个习惯,一定是他父亲给他养成的。
靳烈风,你和你爸关系一定很好吧?她喝完汤,把碗推到一边,手臂叠在餐桌上,盯着靳烈风问道:所以你是从小到大习惯了等人一起用餐了吗?
靳烈风微不可见地蹙了蹙眉,抬眼望向她,深紫色的眸子里满是疑惑:我什么时候习惯等人用餐了?
他其实根本就没有过一定要等人一起用餐的习惯。
阮小沫她脑子里在想什么?
阮小沫疑惑地咦了一声:可是你不是刚才还要等我一起用餐的吗?
他如果不是习惯了,又怎么会等她?
靳烈风盯了她一眼,才又低眸用餐,银亮的餐具在他手里反射着锐利而华丽的光。
你以为我是习惯了才会等你的?他将一块食物送进嘴里咀嚼吞下,才道:蠢女人,不是你的话,你以为我会等谁?
阮小沫拿起一杯橙汁,正要喝下,闻言,有点懵:可你之前不是还说你和父亲总是一起用餐吗?
她刚问出口,就发现气氛好像瞬间不对了。
靳烈风的面色忽然就沉了些。
不对,应该是莫名地染上了一丝什么情绪。
灰暗,像是一层蒙蒙的滤镜照在了他的身上。
怎么了?
靳烈风手里的用餐的动作停了下来,没有看她,静了会儿,才若无其事地道:我父亲早在我七岁前就去世了,所以七岁后,基本上餐桌上就只有我自己一个人了。
阮小沫诧异地微微睁大了眼睛。
她定定地盯着靳烈风,心头很意外他会是这个答案。
她以为靳烈风就算童年母亲太忙,无暇照顾他,但按他说的,父亲总该一直照顾着他,所以他才会养成等人一起用餐的习惯。
可是靳烈风刚才居然告诉她他的父亲,早在他七岁之前,就过世了?
对不起阮小沫有些无措,她没想到会问出这个结果来,我不知道你
靳家的事,她从小就没有怎么关注过,如果她曾经看过靳烈风的个人访谈,也许会知道这事,所以不会问出刚才那样的问题。
但她确实不清楚在他身上,发生过这种幼年丧父的过去
这种事,对任何一个孩子来说,都不是一件好过的事。
她的童年是孤独的、无助的,所以她多少可以感受到即使是靳烈风,在那么小的年纪,也不可能像现在一样冷静稳重。
尤其是他才毫无保留地告诉过她,他的母亲,平时忙于事业,对他并不算亲近
有什么好对不起的?靳烈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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