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悲切。
三言两语,对他便生了几分怜惜,当即点头:“嗯,明珠还有一事未了,等此事了了,也向佛。”
徐春城在旁抱拳:“一路上承蒙公子照顾,就此别过。”
谢七好性子,目光浅浅:“先生说的哪里话,是先生照顾谢七才是,知道你们来京中有事,也不多留,若再有闲空,可去谢府做客,到时候再与先生探讨药性。”
不过是给他号脉,助他开了几个方子而已,管他叫什么先生。
徐春城被他夸得有点不好意思,可心里实在舒服,笑意更浓,连声作别。
谢七并未再留,就此别过。
徐春城目送车队离开,正了正身上的包袱,这才回眸,不由感叹:“七公子人真是好啊”
明珠嗯了声,才要说是,心中忽然警醒过来。
此前,她对他言行还不在意,不过几句话的空,竟生出不少亲厚之意,此时再想他说过的话,做过的事,无一不是妥妥当当,从上到下,就连她都觉得,此人菩萨转世,心善面软。
滴水不漏,相处之间,又令别人舒舒服服。
下了马车,有点冷。
明珠在街上回头张望,行人不多,但是南城楼上,还能看见钟鼓高墙。重生一世,她多了几分看人的心,当知此人不浅,不过他也提醒她了,此时的她不过才十五,整日不苟言笑的,遮不住心中事。
当即笑了,颇有几分少女动人丰韵:“爹,真冷啊!”
徐春城左右看看,回头看她,向前走了两步:“冷就走吧,这场雪也不知要下到什么时候,我们已经入京了,不急于去顾家,先找个地方落脚,然后再去打探你娘的消息吧!”
这场雪下不多长时间的,她记得当时还笑言说要堆个雪人的,可不过一夜之间,雪迹全无。
必须得尽快去顾家,顾明珠身形未动:“爹,我觉得吧,你看这雪,下得正是时候,咱们现在就去顾家,顶着一身清雪,风尘仆仆的,即便没有我娘的消息,顾念着我娘救过她家小姐,也会留下咱们的吧!嗯您说现在去,还是明个再去,我听您的。”
他低头沉吟片刻,直搓着手:“你说的对,那现在就去顾家,再怎么说,顾大人也能帮忙打听打听你娘的消息,说不定她就在他府上呢!”
她嗯了声,连忙上前。
二人沿街打听了一番,问了顾家宅院,离得老远,好在雇了车马,送了她们一程。
再下车时候,明珠都快冻僵了,徐春城将仅有的一件斗篷裹了她身上,他背着药箱和包袱,面色也很不好看了,到了顾家门前,二人都松了口气。
她差点忘了,他是个病人,这么为了她急着赶路,心生愧疚。
站在石阶下面,徐春城没有动,光只看着她了:“明珠,我觉得,今天上前敲这个门,好像就会有什么事发生一样,我心跳得厉害。你找到你娘了,那我们父女缘分是不是就断了?”
他身穿青衫,瘦瘦高高,这几日有空把胡茬也刮了,脸上白白净净,看起来哪像是她爹,倒像她哥哥了。顾明珠定定地看着他,瞪了他一眼:“胡说什么呢,一日为父,终身为父。”
托卫瑾的福,有银钱置办不少东西,可她临进京之前,故意穿了粗布裙子,此时都掩在斗篷下面。她解开颈前细绳,翘脚将斗篷披了徐春城的肩上,见他推拒,用了些力气,才按住了:“别动,都到门前了,你也暖一暖,我上前敲门,现在在京中了,以后的事都交给我就好。”
她脸色也白,手也白,是冻得。
可他脸色更差,才要将斗篷还与她,明珠已经快步上了石阶,敲响了大门。
他赶紧裹住了斗篷。
当当当,当当当,朱门紧闭,门前雪色一片,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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