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性子本就外柔内刚,从来不喜欢稀里糊涂地过,不论是婚事还是顾相宜,向来都是宁可玉碎不可瓦全。倘若今生顾家爹娘护着养女,于她不亲,那么她即使是去浪迹天涯,都不会再回来。
想起从前的事,略有失神。
顾景文以为她还在想谢府的事,立即安抚起来:“不必担心,谢家是医药世家,既然是谢七说有救的病,阎王爷都不敢收的。”
是了,现在给养父治病要紧。
日子要慢悠悠地过,自己的心事,不能让人发现。
管那谢七是什么人,与她何干。
指尖在锦盒上面轻抚,明珠抬眸便笑:“嗯,多谢景文哥哥还特意带我过来,只是不知道若是让相宜姐姐知道了,她会不会不高兴啊!”
轻轻试探,顾景文当即摇头,也是笑:“不会,她怎么会不高兴,和她有什么关系呢!”
明珠看他眼中,都是温柔。
心知他必定知道了些什么,才对她百般袒护,心念一动,更是推了一推锦盒:“听说相宜姐姐病了,我想去看看她,不知道她去谢府时候,可得了冰花了?我想把这朵冰花送给她。”
谢七生来富贵,向来得意不知人间疾苦,他如何知道她的心。
她生来就应该有的骨肉至亲,等她都讨回来,那时候再心如止水不迟。不过他也提醒了她,她现在攻击性太强了,还是佛一点动作比较好。
果然,话一出口,顾景文目光当中,多了几分赞许:“好,我带你去看她,她没有得冰花,你不必送给她,本就是谢七送你的东西,自己留着就好。”
马车到了顾家门前,二人先后下车。
顾景文没有先送她回院,带着她来了顾相宜的院子,一问嬷嬷说是这会儿难受得紧正在榻上歪着,在外间就叫了顾相宜,言语间多了几分兴奋热切。
明珠被他按了桌边坐下,垂下眼帘。
真不知道这个傻哥哥在期待什么,难不成还想着她和顾相宜好好相处,成为好姐妹的吗?
片刻之后,顾相宜到底被他从屋里叫了出来,这姑娘也的确是病了,这会儿昏昏沉沉的,一眼瞥见明珠就怔住了。
顾景文侧立一旁,还对着她眨着眼:“相宜,你看看谁来看你了?”
明珠站了起来,唇边勾着几分笑意,还特意捧起了锦盒来:“相宜姐姐,听说你病着,特意来看看你,刚才景文哥哥带我去谢府了,七公子送了我一朵冰花,稀奇得很,送给你吧~”
神色之间,并无攀附的颜色。
似乎真的是关心她的病情来着,可顾相宜看着她手中的锦盒,却是脸色更白。
顾景文特意带明珠去谢府干什么?
她一相府千金,谢七都未送一朵牡丹,单单送明珠一朵冰花,是何用意?
她这会病着难受,明珠就站在面前,看着她的目光,那笑意当中,不知多了几个意思,若是平常,或许顾相宜还遮掩几分,此时不等到了跟前,已是恼怒。
声音自然冷淡了些:“多谢,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十年相伴,怎么能看不出她的脾气,顾景文脸色顿变,不由多了几分不快:“相宜,明珠特意来看望你的,那冰花也当真是个稀奇东西,你怎么能”
不知好歹差点脱口而出,神色之间,已有责备。
顾相宜也委屈,顿时扁嘴:“我怎么了?我病着,娘都没来看我一眼,如今府上来了新妹妹了,哥哥都不管我了”
这么一来,明珠也该退场了。
她抱紧锦盒,低头告退:“景文哥哥,我还是不打扰相宜姐姐了,都是我的错,不该叨扰。”
声音低低的,转身就走。
出了房门了,顾景文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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