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笑,她对着顾轻舟也福了福身。
他比想象当中还要年轻一点,不过到底是个人物,从神色上看不出什么,明珠并非是无知少女,如果她的到来,对于顾夫人来说一点涟漪都没起,那么顾夫人就不会那般看着她了。
不过,她还得等一等。
与菱角转身离去,她想着府上来报丧的人,庆幸不已,真是来得刚刚好。
回到偏院里,天色渐暗,明珠回到房中,只说累了,想要休息,让菱角和五儿都下去了。
关好房门,她才到桌边坐下。
锦盒放了面前,细细看了又看,这么巴掌大个东西,轻得不可思议。
里面装的是什么呢,她犹豫片刻,指腹在锦盒上抚过几次,才下定决心打开了锦盒,指尖一落,锦盒的盒盖放了一边,可结果里面却是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竟然是个空的,卫瑾向来心思缜密,不可能是忘了装。
那他什么意思,明珠拿了空盒子看了又看,可里面当真是什么都没有,本已放下的那颗心,就又提了起来。
等人走了,顾轻舟才拉着妻子上了楼,楼上宴堂已撤,没什么人了,二人进了旁边一间屋子,随即关上了房门。顾王氏倚了门边,拿出帕子来擦着眼角的泪花。
顾轻舟再难遮掩心中震惊,他双目赤红,在她面前踱来踱去,站住时候声音还有克制不住抖着的音调:“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
顾王氏有点脱力,慢步到了桌边回身坐下:“我打眼一瞧这孩子,就觉得心里怦怦直跳,越看越是不对,越看越是有疑。你说你当年亲自去接的孩子,你怎么接的啊?自己的女儿怎么能认错,怎么就能”
顾轻舟走了她的面前来,说到后面,她扯着他衣摆,狠狠捶了他。
夫妻二人情深意笃,他向来对妻子百依百顺,此时被她这么一问,心也乱了:“当年,当年去接孩子时候,就看见相宜一个,她白白净净的,扑进我怀里就叫爹,奶娘已经给她收拾了东西你说若相宜是奶娘王氏的孩子,她与亲娘骨肉分离,怎能哭都不哭一声,还笑着一直跟我呢!”
顾王氏捶了他几下子,也捶着自己胸口:“这还用说,定是王氏从小疏离的。现在都不用她出来对质,我敢认定,明珠那孩子就是我的女儿,你看看那眉眼,那神态真是没法活了,你可不知道,那孩子才进府时候穿的破衣烂裙,她说王氏年年来京中看望,你说王氏能来看谁。即便是抱错了,王氏也必定知情,当年为了抱恩,给了她那么银钱,她怎能那样对我的女儿,即便是鬼迷心窍送了她孩子来,也不能这么亏待那个啊”
说到最后,已是愤恨。
顾轻舟沉默片刻,一掌重重拍在桌面上了:“真是岂有此理!”
他转身就走,背后女人又是叫住了他:“你哪里去!”
男人站住了,回眸:“这就让人去查王氏下落,不管事实怎样,都要给孩子一个交代。”
顾夫人也站了起来,追过来,扯住了他的袖子:“一个妇人家的,即便落罪了,又能怎样,现在重要的是,该怎么和明珠说,又该怎么和相宜说,这两个孩子,你有什么打算?”
顾相宜在身边养了十来年了,爹娘叫了十来年,那小小的孩子,从小锦衣玉食的,真真是打心眼里疼到大的。现在出了这么一件事,若是不言明,又觉委屈了明珠,毕竟是自己亲生的,宠爱还来不及,这么多年,愧疚更多了不知多少。
夫人问了,他也有了为难之色。
若说就此将相宜送走,不认这个女儿了,似乎太过残忍,可日日看着她,再看着明珠,自然是意难平,此事还差王氏一个口供,不管怎么说,都得先找到她。
顾轻舟叹了口气,还是拥过妻子,在她额头上落下轻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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