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了?”时今似乎没听懂她的话,一副不敢当的谦虚表情,回道,“我可养不出你这样的人才来。”
一听这话,宣莉莉气得浑身发抖,却仍旧没想出什么强有力的反击,最后只好指着她的鼻子,缺乏创新意识地叫嚣道:“你你别后悔!”
嘁,她有什么好后悔的。
时今移开视线,轻哼了声,压根儿就没把这句堪比小学生撂的狠话放在心上,也不想和她一起下楼,就这样站在原地不动,让她先走。
等到宣莉莉从楼梯间走出去没一会儿,她又猛地反应了过来,心想现在可不是得意的时候,一个厕所上这么久待会儿回去胖虎哥非宰了她不可!
本就处于待观察阶段的人不敢再耽误下去了,生怕又有了新的罪名,赶紧“蹬蹬蹬”地下了楼。
不过一楼的感应灯好像坏了,楼梯口的门又被关上,所以当楼上的灯光消失以后,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又重振旗鼓,将这一空间团团包围住。
时今正好还差几节台阶没下,于是想要拍手亮灯,却又在无意间瞥见角落里有一簇猩红,被风吹得忽明忽暗,平添了几分阴森可怖的色彩。
不得不说,这玩意儿乍一看,真的很容易让人误以为是某种怪物的眼睛,吓得她差点从原地跳起来,一句“妈呀”成功代替了拍手声。
二楼的灯应声重新亮了起来,明暗交替之间,角落里的不明物体也被勾勒出了具体的形状,并非什么怪物,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至于那抹诡异的红光,则是来自于被他夹在指间的烟头。
见是自己大惊小怪了,受到不小惊吓的人长舒了一口气,可是当她把视线从那截烟头移到男人身上的时候,又忽得愣了一愣,万万没想到这个活生生的人居然是——
“盛崇司?”
时今还没有回过神来,一时间忘记了要和他保持距离的立场,一边走完最后几节台阶,一边不小心把心里的话问了出来:“你怎么在这儿?”
闻言,被直呼大名的人缓缓抬眸,看了她一眼,冰冷刺骨的目光如同窗外的夜色一般寒而沉,却始终没有说一句话。
时今也没好到哪里去,因为她刚一问完,就后悔得想咬舌自尽,忍住想呼自己一巴掌的冲动,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公然反悔道:“哦不好意思,我刚才嘴贱,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吧。”
虽然口头上是这么说的没错,可她还是忍不住多看了盛崇司几眼。
今天的他终于难得穿了一次西装,身姿挺拔如青松,只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雅痞气就连经典沉稳的黑色也盖不住,而且依然不喜欢受到约束,最上方的纽扣已经被松开了好几颗。
当然了,这些都不足为奇,真正让时今挪不开眼的是盛崇司正在抽烟这件事,因为这在他的身上并不常见。
他只有在心情极其不好的时候才会偶尔抽个一两支,而现在,那些散落在地上的烟头很明显已经超过了一两支的范围,也就意味着他此刻的心情远不止“不好”这么简单。
没人说话的楼梯间一时间又重归于寂静,在漫天黑暗再次降临之前,时今管好了自己的眼睛和心,按照刚才说的那样,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准备离开了。
谁知道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着的人突然开口说了话,嗓音里还蕴着一丝笑意,听上去却比冰锥还要冷,刺痛了人的耳膜,也给沉沉夜色增添了重量。
“一个傅季不够,现在又去招惹高峻,你最近缺钱还是缺工作?”
这番不带任何善意的话就像是春天里疯狂抽枝的藤蔓,死死缠在人的身上,让时今的动作一顿,脑子里又莫名其妙蹦出来了另外一个不相干的疑惑。
他这是听见她刚才和宣莉莉的对话了么,又或者比这种程度更多一些,连同那件在卫生间里发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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