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的陈述,陆恒像是拼劲了全力,每个字都说得费尽心力。
沈夏在旁边听着,手死死地抓着病床的床沿,咬着唇畔道:“这件事,我怕帮不了我办不到”
“夏夏,你能的。这个秘密,我不想云卿知道,毕竟他是我陆恒这辈子唯一带在身边养育了三十年的儿子。我也不舍得伤害他,但是他还不足以撑起整个陆家的重担,这个担子也不能交给他,我希望他能成熟,能成长,能知道我这个父亲的良苦用心。”说到最后,陆恒眼中溢出了泪。
沈夏无法拒绝,只能点着头,她知道,一旦答应了这个请求,她将万劫不复,她和陆云卿,再也不可能和好如初。
“都记下了吧,去把那几个孩子都叫过来吧,我也有话和他们说,太太也喊进来吧。”陆恒说这句话的时候闭上了眼睛。
沈夏擦了擦眼角,缓缓起身,冲陆恒鞠了个躬,“爸,保重。”
只是她不知道,这一句保重,最后竟然变成了永别。
从病房里出来,沈夏的情绪十分复杂,她的脑仁一直在跳,可是所有的情绪都被她憋到了心里。
她刚出来便看到了匆忙而来的陆家两兄弟。陆云卿急地满头大汗,跑在前面,陆云庭也不落后,在后面追着,两个人像是一起来的。
当陆云卿看到沈夏的时候,明显一怔,目光不舍地看了她一眼,走进了病房。
沈夏找个个椅子坐下,听着里面杨徽敏的哭号声和陆云庭的呼喊声,也不知道这种煎熬声过去了多久,只听到一声惊天的喊声。
“爸”
那声音几乎震碎墙上的玻璃,震碎人心。
沈夏猛地回头,她知道,那是陆云卿发出的痛苦哭喊声。
在陆恒弥留之际,陆云卿总算喊出了那个藏在他心里一直没能说出的字。
可是一切都晚了。
病房里响起了警报声,接着走廊里传来一阵杂乱匆忙的脚步声,一群医生和护士赶来,一起冲进了病房里。
不一会儿,杨徽敏被搀扶了出来,顿时哭声惊天。
陆云庭也从病房里出来,可是多时,却不见陆云卿出来。
沈夏走到病房门口,看着陆云卿长跪在病床前,任凭身后护士怎么拉扯都不起来。
外面走廊,杨徽渶和韩澈也赶了过来,当杨徽敏看到她亲妹妹时,不是扑过去痛哭一场,而是怒视着她,“你怎么来了你怎么还有脸来”
“姐姐,你说这话什么意思就算阿恒作为阿澈的姨丈,他过失了我们第一时间赶来有什么不对你让开,我要见阿恒最后一面”杨徽渶推开杨徽敏,想要冲进病房里,可是杨徽敏却凶狠地吩咐着佣人把杨徽渶扯开。
“阿恒叫地这么亲切你真的是来见老爷最后一面的你怕是来争夺财产的吧”杨徽敏吼道,面部变得无比狰狞,“你别假惺惺了,也别痴心妄想了,老爷可是请了私人律师,遗嘱已经拧好了,你一个字都没有”
“你这个神经病都什么时候了,还谈遗嘱和财产你让开,我要见他最后一面。这个负心汉,生前就没好好对我,他怎么能这样撒手人寰呜呜。”杨徽渶掩面痛哭起来,看得出她是真的伤心,因为哭得厉害,都站不住差点摔倒,幸好身后的韩澈一把搀扶住了她。
“姨妈,我们只是想见姨夫最后一面,您不会这么胡搅蛮缠吧”韩澈沉着脸道,神色十分地恐怖。
杨徽敏明显吓了一跳,但是嚣张的气焰依旧不减,“我今天就是不准你们进去”
“你怎么能这么狠心杨徽敏,你凭着良心,我为了你,为了阿恒忍气吞声了三十年。到他死,你都不让我见一面”杨徽渶哭得太凶,妆都哭花了,看得出她是真的爱陆恒,想见他最后一面。
可是杨徽敏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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