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御兆锡脸色阴霾,揪住裴厉渊的五指不断收紧。
“哥哥。”
御筝单手艰难的撑着床垫坐起来,因为牵扯到额头的伤口,痛的不住冒冷汗,“哥你不是已经派人教训过他了吗可不可以到此为止”
“你说什么”御兆锡瞬间厉目。
御筝咬着唇,缓缓开口,“如果不是我及时赶到,厉渊的腿就废了。”
“御筝,你怀疑是我”
“难道不是吗”
闻言,御兆锡蓦然回头看向对面的男人,却见裴厉渊眼底一片平静。
“筝筝。”连忆晨眉头紧蹙,“你不能怀疑你哥哥。”
话落,她伸手覆上御兆锡的手背,使了个眼色才把他的手从裴厉渊的衣领处拽下来。
“厉渊”御筝眼神关切,裴厉渊抬手整理了下衣服,对她笑了笑,“我没事。”
“你出来。”
连忆晨提着包转过身,裴厉渊略沉了沉才跟上去。
病房里只剩下他们兄妹,御筝眼神追随裴厉渊离开的身影,见到连忆晨也一同出去,她顿时沉下脸。
“你是怎么跑出来的”
御筝撇撇嘴,“藏在御雍的车里。”
长长叹了口气,御兆锡抿唇站在她的病床前,道:“你相信今天那些人,是我派来的”
“我不在乎那些人是谁派来的,只要厉渊没事就好。”御筝咬唇望向哥哥,眼眶渐渐发红,“哥,无论是你还有厉渊,对我而言都是最重要的人,我不想你们当中有人受伤”
御兆锡双手插兜站在原地,心底的滋味复杂。自从妈妈去世以后,御筝都没受到过这么重的伤害,可如今看着缠着纱布脸色苍白的妹妹,他却不知道能说些什么。
病房外,连忆晨盯着对面的男人,冷冷的问:“御筝对你是真心的。”
裴厉渊握紧手中的拐杖,眼睛盯着地面,“想说什么”
“裴厉渊,请你给我一个肯定的答复,你对御筝也是真心的吗”
她的语气犀利如刀,裴厉渊始终低着头,没有看她的眼睛,也没有回答。
病房门打开,御兆锡沉着脸出来,连忆晨这次反应很快,高挑的身影阻挡在他们中间,主动提醒身后的男人,“兆锡,御筝还在里面。”
男人完美的脸庞微侧,望向裴厉渊的眼神含着几许笑容。比起刚刚的盛怒,此时御兆锡神情已经冷静下来。
回手握住连忆晨的手,御兆锡没有再说什么,直接带她离开。
走廊渐渐远去的脚步声拉回裴厉渊的思考,他盯着消失在转弯处的那两道身影,唇角抿起的弧度沉下来。
“厉渊,你没事吧”见到裴厉渊回来,御筝担忧的问。
裴厉渊拄着拐杖走到床前,再度拉过椅子坐下,“没有,你哥走了。”
御筝彻底松口气。
走出医院大门,连忆晨跟着御兆锡坐进车里,他并没马上发动引擎,手指搭在方向盘上没有任何动作。
“医生不是说,筝筝没什么大问题吗”连忆晨试探的开口。
御兆锡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晨晨,我是不是很失败”
“为什么这样说”
车厢里的气氛压抑,御兆锡微微侧过脸,表情黯淡下来,“自从妈妈去世以后,我一直都很小心的保护御筝,生怕妈妈去世的那幕残象给她留下阴影。可这么多年过来,她竟然能够因为裴厉渊不相信我”
连忆晨叹了口气,伸手拥住他的肩膀,“我想筝筝不是有意的,她只是没搞清状况。”
这话显然并不能安慰御兆锡,连忆晨轻轻握紧他的手,道:“不用生气,无论别人怎么说,只要我相信你不就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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