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洗漱后,又穿上一件厚厚的外套,这才从新走到海边。
远处开始泛白,海天相连的那一条直线,笔直伸向天的尽头。连忆晨静等着夕阳冉冉升起的那刻,御兆锡显然也颇具兴味。
“对了,我们玩个游戏吧。”身边的人想起什么,御兆锡目光一沉,又要跳房子?!
望着他惊恐的眼神,连忆晨不禁勾起唇,道:“漂流瓶,你知道吗?”
闻言,御兆锡剑眉轻皱,为什么她喜欢的东西都这么低级趣味?“知道。”
男人冷漠的回答,却丝毫不减连忆晨的热情。她从昨晚喝过的饮料瓶中找到一个大小合适的,把里面擦拭干净后,又把她的皮包拿过来。
御兆锡拿起一小段木头,用锋利的小刀很快削出一个与瓶口合适的木塞。
大功告成,连忆晨拍拍手,“来吧,你写还是我写?”
“写什么?”
“随便写啊。”
连忆晨眨了眨眼,她已经想到要写什么。可男人黑眸动了动,抢先了解她的念头,“我写。”
“好吧。”连忆晨沮丧的递给他一支笔,又从记事本上撕下来一页给他,“别写太多啊,随便写几句就行。”
御兆锡下巴清扬,手指往边上指了指,“你坐过去一些。”
“为什么?”连忆晨皱眉。
“不许偷看。”
切!
连忆晨不满的站起身,提着包移动两步的距离。哼,谁稀罕看他的吗?
瞅见这个距离差不多,御兆锡也没在继续要求。漂流瓶这种东西,他真是没有玩过,不过跟她在一起后,他尝试的新鲜东西还少吗?那也就不差这一个!
海平面慢慢升起一丝红晕,几乎是秒数的功夫,那片红晕逐渐起伏,晨曦的那道曙光,荼蘼般晕染在他们的眼前。
“你说你的名字,是晨曦的晨?”御兆锡轻轻开口,连忆晨眼睛盯着前方那片火红,用力的点点头,“是啊,我现在才觉得,这名字真好听!”
晨曦。
御兆锡薄唇轻勾,握着笔杆的五指收紧,低头在那张白纸上,快速写下什么。
“喂!”
不过走神的功夫,身边的男人已经将写好的纸折成纸条。连忆晨伸着脑袋过来看,但什么都看不到,“你写的什么?”
御兆锡将纸条折好,轻松塞进玻璃瓶中,“不告诉你。”
“你——”
连忆晨恼怒,瞪着他的眼神眯起来,“御兆锡,你真小气!”
“随便你怎么说。”他并不上当,连忆晨气的撅起嘴。
眼见他要把漂流瓶丢进海里,连忆晨急忙伸手拉住,“等一下。”
这么大一片海,不知道有多少人会丢漂流瓶,万一哪天她要是能够再看到这个瓶子,总要有个记号吧。
随手拿起边上的锋利小刀,连忆晨拔出木塞,想了想才在上面刻画出一个小太阳的标志。不过她刻的太阳,倒是很有特色,因为有些美术底子,她把简单的太阳造型里添加出眉毛鼻子还有眼睛,看上去活灵活现的很。
“这样好看多了吧?”连忆晨颇为得意的问。
御兆锡倒是没看出太大区别,毕竟男女思维不同,注重点也不相同,“还行。”
没有艺术细胞!
她把木塞重新塞回去后,拉着御兆锡走到海边,朝着远方,指着喊道:“用力丢出去!”
御兆锡抬起右臂,旋转一周后扬起,轻轻松松将那个玻璃瓶子丢出去很远。
“太棒了!”
连忆晨忍不住鼓掌,御兆锡见到那个瓶子垂落在海平面上,心底不禁沉了沉。
“御兆锡,你到底写了什么?告诉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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