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这事,兰花脸上登时燥的发烫,瞧着眼前的苏婧也觉得愈发的可恨起来:“装腔作势的,老娘还怕了你不成!”
苏婧也不管她,安抚住了苏媛苏麟后,抬手把左边的袖子挽了起来,露出一截雪白的小臂,村里的小媳妇们不由瞪大了眼睛。♀
她们都是干惯了粗活的,皮肤远不及苏婧白皙细腻,特别是苏婧小臂上,还有颗红痣,两相照应,皮肤更显白皙,那颗红豆大小的痣,也红的像滴欲坠的血珠,还没等她们羡慕完,就听见苏婧说:“瞧见没,这叫守宫砂,没见过总听过吧。”不禁都有些傻眼。
兰花当即就笑开了:“我当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守宫砂?红痣就红痣呗,你以为长的好看些就是守宫砂了?戏词里骗人的玩意也敢拿出来丢人现眼!有种你去牙婆那验身啊,要是验出来没问题,老娘给你斟茶认错!”
“你!”苏婧气的发抖,这兰花真是恶心人,好好地姑娘,谁会找牙婆验身?!要是被牙婆验了身,那才是有嘴说不清呢!
兰花身边的媳妇们显然也是觉得她说的过分了,这明明还是捕风捉影的事,被她句句都往芸娘啊牙婆身上领,赶上面子薄的,说不好这回就要去河里捞人了!便扯了扯兰花的袖子,示意她少说两句。♀
兰花全然不理,自顾自的扯回了袖子,捏着嗓子阴阳怪气的说:“真是有了靠山了就不一样了,腰杆子硬了啊!瞧瞧刚才那话说的,哎呦喂,我真是好怕哟!还要见官呢!”
苏婧真想手头还有跟扁担,照着那天一样,再给她来一下,但此刻当着众人的面,她要是动手,保不齐会落个做贼心虚的名头。想到这,她忽然一笑,放软了声音道:“可不是有了靠山么,谁家还没个亲戚朋友呢,嫂子你说是不是?”
原本兰花已经卯足了劲,准备跟她对骂个痛快了,被这么一弄,倒是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估摸着苏婧又是想说是她那死鬼老子的同窗啥的,当即就回道:“别扯些有的没的,真要是你那秀才爹的什么同窗,怎么苏秀才病的要死的时候不来接济,这会人死了倒是来的勤快了,说没有鬼,谁信啊!”
苏婧此刻已经收敛了脾气,含笑回道:“礼记有云:‘君子不食嗟来之食’。♀父亲是君子,自然不愿受人恩惠,苏婧只是小小女子,还有弟妹要养活,自然不用讲究那些。”
兰花被她的话堵得一时无语,旁边的村妇们各自嘀咕了一阵,想起之前苏秀才病重,自己家里也都是去送过东西的,但前脚送去,后脚就又被苏婧给送了回来,搞得后来他们也不愿再自讨没趣了,那苏秀才可不就是个硬气的,一点都不肯受人施舍么,再说苏婧的为人大家也都看在眼里,远不是那芸娘可比的,也就打消了心中的疑虑。
再想想苏婧摊上这么个爹也真是可怜,留下一双弟妹要她拉扯,真要是被兰花这个碎嘴坏了名声,可怎么活哟!
“兰花,你就少说两句吧!”
“就是就是,怎么好拿芸娘跟苏丫头比呢,你昏了头了!”
“对呀,以前苏丫头她娘还给你家男人看过病呢,你怎么好编排自家恩人呢!”
“我家虎子还跟苏秀才学了几天字呢”
这厢七嘴八舌的一顿数落,兰花气的把手里的绣绷子一扔,啐了一口唾沫道:“你们风向转的倒是快啊!一个个的墙头草!怎么不问问,芸娘那个小骚蹄子去她家干啥了!”
舆论风向已经倒向了自己,苏婧心定了,说话也有了底气:“倒是有个叫芸娘的嫂子留下来单独说了会话,她想过继我家阿媛,我舍不得,没答应。”
“就这样?我”兰花显然是不信的。
苏婧这会已经没心思跟她纠缠了,从篮子里挑了个大的柑橘塞在她手里,打断了她的话:“就是这样。”又拿了几个让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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