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真是一点劲儿都使不出来了。
“幸好碰上的是一群软蛋。”霍穗哈哈笑出声。
她休息一会儿,看孙二狗脖子上的伤口已经不再出血,自动凝合,没管他,回地窖拿出之前绑她的粗麻绳,把孙二狗绑了,抬着他的脚,把他拖进屋丢地上。
孙二狗被她托上台阶时,就因头磕到石板砖上被疼醒。
他的嘴叫霍穗堵着,没法说话,只拿一双水汪汪的三角眼,满是恳求地呜呜呜,豆大的泪珠如雨而下,求霍大祸水饶命。
孙二狗是真以为自己要被霍穗弄死了。脑后和脖子上的疼痛提醒着他,自己已是别人案板上的鱼。
霍穗扛在肩上的那把砍刀刀锋太亮,闪得孙二狗眼睛痛。最叫他触目惊心的是那刀锋上的血痕,那可是他宝贵的血!
孙二狗有点头晕目眩,他怀疑自己失血过多,小命快要不保。
这倒霉蛋还不知道,他的伤口早愈合了。
“呜呜……恩唔……呃呃……呜啊……咿呀呜哇嗯哪……”女侠,我错了,求放过!我给你钱,你先帮我把脖子上的口子包扎好呀。我上有老下有小,不可以死的。
要是能动,孙二狗都给霍穗跪了。
他见霍穗无动于衷,兀自喝了一碗水,随即到处翻找吃食填肚子。
在孙二狗看来,霍穗吃的是他的血肉他的命,也不知道自己流了多少血,还能活多久?
他涕泗横流,不住地扑腾,嘴里继续奥哇嗯呀呜呜呜。
孙二狗折腾半天,发现自己还挺精神,不像濒死之人,高悬的心顿时放下一半。
他试图跟霍穗讲道理,告诉她,迷晕她,打她,把她带到这儿的,是董建莲那个坏的生疮的小女昌妇,缺德的贱蹄子,罪不在他。
他顶多是受人蒙蔽,把她绑了扔地窖。让人在她意识不清时,喂过她两回迷、药。
霍穗没理他,嘴里叼一个冷透的肉包子,先挨着搜查一遍屋子,没看到其他受害者和拐子,反而翻出了几十块钱和一些票据,她直接笑纳了。
随后跑到外面溜了溜。果然如她所想,这里周边目之所及,没有人户,十分荒僻。
霍穗安心地回去,又吃了五个煮熟的白鸡蛋,三个包子,一大盘米糕,喝了一搪瓷缸热水,才出去,把砍刀压身下,趴墙头,看孙二狗的小弟会不会带人杀回来。
她在墙上吹了将近一小时的冷风,没看到有人过来,心知那几个泼皮被她吓破了胆,不敢回来。便心安理得地晃着刀回屋。
孙二狗这段时间,已经脑补出自己孤立无援,叫霍穗砍死分尸,甚至剁碎喂狗的凄惨死法,差点没把自己吓死。
他悔啊,怎么就傻乎乎地接了这么个烫手山芋?说到底,都怪董建莲那个贱人坑他!
那贱人只说这女杀星长得好,身体倍儿棒,可没说她武力值奇高,比土匪还凶残!
“哇啦呜啊喔喔哟哟呜呜……”祖宗,你弄错对象了,我真的冤哇!饶命呀!呜呜呜~
孙二狗心想,幸好他为了多卖几个钱,没有听董建莲的,趁这杀星昏迷,打断她的腿。
不然,他怕是早就身首异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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