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儿”
刚一开口,安木莲赶忙打断道:“哥,去塞北也好。毕竟,有时候,人心比刀剑更可怕。”
安木槿心下一疼:“妹妹”
这是他的妹妹,一个年仅十岁的小女孩啊。能有如此领悟,怎能让人不心疼。
安木莲笑了笑,道:“哥,你放心。你妹妹我天生就是这么聪慧。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会被人欺负。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这些年来,安木莲看了不少书,听了不少故事。每一个故事背后,都有各自的悲欢离合。人情冷暖,被描述得惟妙惟肖。安木莲懂,却又不屑懂,依旧护着一颗纯真美好的心。
安林氏深深地看了眼安木莲。她知道,女儿聪慧好学。或许,她懂的真的不少。但有些时候,没有受过伤的心,是不懂何为痛的。
是夜。
安白前来到祠堂,并未入内,而是一个人静静地站在院落里,看着那紧闭着的门,久久未曾离去。
身后,脚步声传来。
安木槿看着父亲的背影,秋风中显得有些萧瑟。
“你,下定决心了?”
“父亲,孩儿不孝,不能子承父业了。但是父亲,莲儿不需要一个坐诊医馆的哥哥,她需要一个功勋加身的哥哥。只有我幼虎之名扬威塞北,留在宫中的故友才会尽心尽力地帮莲儿。或许,他们中会有一两个,如易恒,顾及旧情。无论我安家如何,都会尽力帮衬。但更多的,怕是难以做到。所以,孩儿必须去博出一番建树。”
“人情本就如此。如果有一方一味地付出,这份情感,迟早是要变质的。”一道女声传来,来人正是安林氏。
安林氏对着安白前的背影,微微欠身行礼。安木槿上前,扶着安林氏的手臂,随她一起走到父亲身后,道:“母亲所言,孩儿明白。”
安白前叹了口气,道:“去吧。既然要做,那就做到惊天动地。他日你功勋在身,宫里的人,自然不敢随意伸手。”
安林氏担忧地道:“但,一旦到了他们伸手的程度,怕是要翻天啊。”
安白前背影一僵,沉默数息,无奈叹道:“若真到了那一步权当全了先祖一片忠心吧。”
三人站在月光下的身影,在这夜色中显得那么的渺小。
月光下,似乎有一道几不可查的女声,轻声呢喃着:“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这本就是变幻莫测的一代。既然不能独善其身,那便逆流而上吧。”
数日后,安家门前,众人依依惜别。
林家兄妹来京城也有两三年了,此番也与安林氏请辞,打算与安木槿一同回塞北。
随行的,还有夜寒墨,以及闻讯赶来的几名第二战队队员。在此届侍卫队选拔的赛制下,安木槿赢得了不少队员的认同。霸下学宫确实适合习武之人成长,此行又可借安木槿的光,跟着朝廷援军一同出发,一路上安全了不少。故而,第二战队有数名队员决定一同前往,日后相互之间也好有个关照。
林依依拉着安木莲的手,歉疚地道:“表妹,对不起,表姐食言了,不能陪着你了。表姐这段日子里教你的防身术,你平日里多练练,无论是强身健体,还是日后应急,多少都是有帮助的。”
“表姐,你放心吧。莲儿在京城好歹有爹娘关照。倒是我哥,此去塞北,怕是要数年才能返家。我们不在身边,你和表哥就是他最亲近的亲人了。他就拜托你和表哥多多照拂了。”
“放心吧,咱安家在塞北也是能说得上话的。有我和哥哥在,不会让表哥在塞北吃闷亏的。”
再不舍,话别终有尽时。时辰一到,众人便动身前往城外,与蓝奚初等将士汇合。安林氏止步于安府门前,安白前和安木莲一路送到了城门口。这一路上,安木槿与安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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