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实际上已经被架空。晋文公成了真正意义上的中原之主。
只听陈礼文道:“此诗表面看来,确实似是说的那大殿中所点的灯火,但这诗经上下,又有几篇是单纯赞美,而不言他事的呢。在我看来,若是如此解说,那不过是望文生义而已。‘夜’未央——夜应通一个‘野’字,此处乃是周襄王询问臣下,结盟一事如何了,而臣下答道,晋文公还未有篡权之意,只是他惹起的战火燎原,已经烧及四野。而后面的‘君子至止,鸾声将将。’应为‘君子置旨’,说的是晋文公会盟冠冕堂皇的理由,是要重新为周襄王树立王权的威信,而后面,则是说的他的车马军队大胜楚人,锵锵之声。”
这回,听的人都目瞪口呆,连教谕也不住摇头道:“陈公子,学生我知道你从小博闻强记,熟读诸子百家,但这一段诗,是从来无人这样讲的。”
陈礼文见众人都不信他,也不坚持,只是摇头道:“罢了罢了,我说的不过也是一种猜测而已。其实前朝也有人以诗经中此篇作诗唱和歌咏早朝之景,可见前人也多半以为这诗说的是发生在宫中的事。或许我猜的错了,又或许,这诗中所言另有其人,谁知道呢。”
教谕见他又要谈诗,忙拦住话头,道:“嗯,这两句诗经之解,诸位已经辩的很透彻了,下面依照惯例,我要出题考考各位,不知有谁想要一试?”
常晓成打从那天从去陆家的巷子里见着了陈礼文,就看他很不顺眼,后来又听说他救了陆茗,更把陈礼文当作了自己的眼中钉。陆钧心想,他这还是不知道陆茗那天夸赞陈礼文的事,若是他知道了,还不得当场跳起来跟陈礼文拼命?
因此,为了常晓成和陈礼文两个人的安全,陆钧决定,坚决不能让常晓成知道陆茗那天晚上提起陈礼文的时候的反应。
陆钧没有去接受教谕考校的打算,因此就往旁边让了让,谁知常晓成却从他身后一步跨了出来,道:“我来一试。”
说罢,又指着陈礼文对教谕道:“教官,一个人做无聊,能不能向这位陈公子请教请教啊?”
教谕乍一看常晓成连头巾都没有,刚想拒绝,第二眼又认出这是那日范督学宴请的社学里几个孩子其中一个,常秀才的儿子,于是便好意劝他道:“常晓成,督学虽然赏识你,但你毕竟没进过科场,年纪还小,你做一个试试也就罢了,陈公子是中过小三元的人,你如何和他比?”
常晓成故作惊讶道:“原来陈公子这么厉害,失敬,失敬!既然如此,那就更要请陈公子不吝赐教了!”
陈礼文微微笑道:“这就是‘岿然占鳌头’的常公子吧?你说的不错,教官,我二人只是切磋,并非比试。何况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大不了我们做得各有千秋,互相取长补短罢了。”
陆钧和李尚源互望一眼,心里都暗暗叫苦,常晓成不知道哪根筋又搭错了,非要和这陈礼文一争高低。
这可给教谕出了一个难题。虽然他觉得陈礼文应该不至于比不过常晓成,但听说常晓成这小子目前是社学里学问最好的,而且素来擅长现场发挥。众目睽睽之下,他也不能让士子们觉得他太过偏袒陈礼文,尤其是这题目,到底该怎么出才好呢?
下面的士子们可不管这些,都觉得能看一回好戏,格外激动。纷纷开口催促道:“教官,快出题目吧!”
估计是发觉这边情况有异,周峙和王知县先后赶了过来,发现常晓成又在犯傻,一个个气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是,王知县埋怨周峙把他带来,周峙埋怨李尚源没把他看好,李尚源只能一个劲儿的赔不是。陆钧也没办法,他一方面觉得常晓成没什么赢的把握,另一方面却又希望常晓成能赢,如果常晓成赢了的话,还是很能鼓舞洛陵士子的人心的。
教谕不敢开口,周围的人们却等的着急,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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