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潜的这个不正常在当天放了学彻底升华了。
“砰”一声巨响,陆潜摔了门直接回卧室。
何彭看了陆母一眼,她在昨天出了那事以后订了机票就赶来了,一出机场就往何彭住处赶,正好撞上两人,何彭手里还提着陆潜的书包。
“您坐一会儿,我去看看他。”何彭安抚。
房门直接被陆潜锁了,何彭拿了钥匙开门,又重新锁上门。
陆潜坐在床沿,背对他,目光没有焦距地看着窗外,看着灯火逐渐亮起的城市,他忽然肩膀颤抖起来,把脸埋进了掌心。
何彭直接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强硬地把陆潜躬起的身子揉开。
捏着他的后颈慢慢把他抱紧怀里,指尖在他后颈的发丝上轻轻揉动,像在安抚一只受惊的猫。
“没事,没事”何彭声音还带点哑,像暴风雨中的一座孤港,一下一下拍着陆潜的背。
“我不想见”
陆潜仍然以一个僵硬的姿势坐在床边,手还撑在两边,只把头埋在何彭的腹部,瓮声瓮气的声线传出来。
“好,不见,我去跟你妈妈说。”
何彭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不言不语地又安抚了陆潜一会儿。
他的这个小朋友,日天日地的闹腾,不被任何习俗规则束缚,是打破秩序的捣蛋鬼,却又敏感细腻,处在自己极致平衡的世界里。
何彭开始觉得心疼了。
他又陪了陆潜一会儿,给他倒了杯水放在一边,才出去。
“哎这孩子,我们都太宠着他了,就知道他接受不了这件事,我和他爸离婚这么些年也尽量瞒住,谁知道呢”陆母坐在一边满脸愁意。
何彭点头:“没事,他就是一时间接受不了,陆潜对这种事还是挺懂事的,可能明天就愿意见您了。”
“我今晚的飞机就走了,他也不接我电话,我怕他出事这才赶回来的。”
陆母本就有不少事在忙,要不是突然出了这档子事也不会这样忙里抽空地挤时间回来一趟,飞回去的票也早就买了,就在今天晚上。
何彭哽了一下,说:“那您先回去吧,这有我呢,晚点我劝劝他。”
把陆母送走后,何彭给陆潜下了碗面条,拿了碗筷推门进去。
陆潜躺在床上,盘着腿,已经面无表情地在玩游戏了,除了眼圈还红着,眼角被揉的泛红,眼皮褶皱得更明显。
“看你也没心情起来吃饭,给你下了碗面。”何彭在他旁边坐下。
陆潜看着面条,嫌弃一秒,到底还是接过来一口一口吃了。
其实味道不错,面条很劲道,软硬适度,拌了点香油和葱花,口感很好,这倒让陆潜挺吃惊的。
“你还会煮面条呢?”他问。
何彭弯腰把小孩儿发脾气乱踢的拖鞋摆正了,放在床边:“其他的也会一点,大学室友闹着玩经常偷偷在寝室烧东西吃。”
陆潜几口把面条装进肚子,往旁边一搁,默了几秒,又挺伤感地伸出腿,在何彭的西装裤上勾了勾。
何彭转头过来。
“走了吗?”陆潜言简意赅。
“嗯。”何彭点头。
“回家还是去工作了?”
何彭有点不忍心:“今晚的飞机。”
陆潜哦了一声,把脚缩回去。
却在完全收回去的前一秒,被何彭拽住了脚踝,一只手就完全包裹住,何彭从旁边拽来袜子给他套回去。
“脚都冰成这样了也不到被子里躺着。”
何彭今天对他格外好,连带着声音都挺温柔,又夹杂着几分无奈。
陆潜有点愣,腿腕被人钳制,指纹上的迷宫似乎都陷进皮肤里,仿佛交错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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