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陆潜侧头,敲了下身侧男人的腕表。
话还没说完,后脑勺就被掴了一掌,力道不重,但不影响丢脸。
他刚要发作,后脑勺的那只手又隔着发丝,轻轻捏了一下他的耳廓。
陆潜:“”
“先听老师讲。”何彭捏着他的脑袋摆正,又压下去一个角度,看上去认错态度非常诚挚。
“”
陆潜哦了一声,懒散地侧靠着墙,一条长腿随意地曲着,十分不正经。
何彭扫了他一眼,头疼地捏了捏鼻梁,倒没再说。
“我听他妈妈说,他在学校跟人打架?”何彭问。
包书愈本质是一个非常温柔且老好人的中年男人,否则也不会能忍陆潜到今天,他这次叫家长过来也并非真要严厉地训斥,只不过给陆潜一个警告,好让他往后收敛些,毕竟也已经高二了。
他十分温和地笑着:“是,这孩子,脑子还是挺机灵的,就是收不住自己脾气,不过您是他哥哥?”
何彭点头:“他这机灵不放在学习上有什么用。”
“努努力!”包书愈咧着嘴,“还是很有希望的!我看他长相到时候艺考成绩不会差!”
“那就承您吉言了,我带回去一定好好说他。”何彭扯了把陆潜的衣领。
反倒是包书愈为陆潜求起情:“这个年纪的男孩子贪玩也正常,听班上同学说,陆潜今天还晕了,回家好好休息!”
陆潜:“”
操。
何彭镜片下的目光闪过一个折角,露出点隐约的担忧,接着似乎又想起什么,戏谑道:“这崽子晕血,自作自受。”
陆潜:“”
操!
从办公室里出来后天色已经早早沉下来了,放学铃声响过,教室里已经没人了。
陆潜走在前面,进教室拎了书包出来。
何彭等在走廊上,面对熹微的霞光,脱了黑色西装放在臂弯,只穿着白衬衫,薄薄的布料下隐现出肌肉线条。
夕阳把他的瞳色染得更浅,轮廓锋利如刃,没有陆潜那么精致,但眉眼间的英气让他看上去十分正气凌厉。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陆潜背着书包走出教室。
“今早上刚到的。”何彭转过身,视线落在少年身上,“长高了不少。”
陆潜懒洋洋哼了声,自顾自往前走。
陆潜这个人。
就像是一株任由其生长的树。因为父母工作忙,再老一辈更是宠这个孙子,这也得益于陆潜十分讨老人喜欢,吉祥话漂亮话一串一串。
这也让他成长得十分放纵。
在他身上,几乎看不到规矩和束缚。
从小到大不知打了多少架,也输过架,但那些伤口又成了他更加放纵的助推器。
唯独何彭,在一定程度上,甚至可以说陆潜是他带大的。
奈何这妄想大闹天空的齐天大圣实在不服管教,但到现如今,陆潜身上那一丁点规矩的意识都是生生地被何彭绑上去的。
“这。”何彭叫住陆潜,拿出车钥匙,“嘟嘟”两声开了车门。
陆潜驾轻就熟地坐进去:“你怎么回来了?”
“毕业了,合作了一个项目回来做方便点。”
何彭一手搭在方向盘上,另一只手搁着车窗沿,皱眉看着陆潜弄脏的校服:“你一个人在家,衣服自己洗?”
陆潜掀眼睨着他,似乎他说了句蠢话:“家里有洗衣机。”
何彭抽出烟点上,指尖夹烟垂在窗边,面不改色地讽刺:“不错,还会用洗衣机。”
讽刺完,他才不慌不忙地把车开出去。
这个时间段正是高峰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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