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李清照笑了笑继续说道:“这些天我也想过,你的事情唯一之路就是返回阳世,再做打算。”
“可是,徒儿不知道怎么回去啊,再说,我听闻若是以魂魄之身留在阳世,过不了多久就会魂飞魄散,”张文毅愁眉苦脸道。
李清照看看张文毅,笑骂道:“你个臭小子,说这番话还不是让我帮你想办法,放你一百二十个心,我早就想到了”,说罢,她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张文毅。
“拿着这封信去找白无常,就说这件事办好了,他的债不用还了,这件事办不好,连本带利老娘都要给收回来。”
张文毅拿着这封信,眼泪刷的流了出来,又要跪在地上给李清照磕头,李清照连忙拦住他,骂道:“你个大男人,在我这个小姑娘面前哭哭啼啼,也不嫌害臊。”张文毅一边擦眼泪一边心道,您这千年鬼仙要是小姑娘,那我岂不是要回娘肚子里十几趟了。
李清照递给张文毅手巾,让他把眼泪擦干净。顿了顿又道:“其实,我还有件事情想请你帮忙。”
“帮忙?师傅要徒儿做什么?”张文毅奇道。
“帮我找一个人。”李清照叹了口气道:“我找了他千年,却始终找不到他,这次教你赌术,也是有我一点私心作怪。”
张文毅看着李清照的样子,拍拍胸脯大声道:“只要师傅吩咐,徒儿我纵使上刀山下火海也要把这个人找出来。”
李清照听他说的有趣,噗哧一声笑了出来。骂道:“油嘴滑舌。”张文毅缩缩脑袋,规规矩矩的坐好。
“这个人啊,是我的丈夫”李清照满眼是回忆之色。
“他叫赵明诚,当年我嫁给他的时候只有十八岁,那时候的他啊,是太学院的学生,才高八斗,意气风发,我见了他就知道此生非他莫属。”
“婚后日子虽然清苦,他每逢初一,十五告假回家,总是拉着我去热闹的相国寺,去买我爱吃的果子,也买我俩都爱看的碑文。若是没钱,他便偷偷去典当当件衣服,换了几文钱给我买果子,每日我夫妻二人相偎一起,看着那些古籍,那时候的日子,真是让人怀念啊。”李清照满脸幸福之色,似乎又沉浸在当日的甜蜜之中。
“可是好景不长,朝党之争,祸及池鱼,我父被罢官,连我也受牵连,偌大的汴京竟无我立身之地,夫妻二人险些被生生拆散。”
“后来,总算雨过天晴,朝廷大赦天下,我也可以返回汴京与相公团聚。只可恨那蔡京诬陷我相公一家,最后虽无事,但也被迫离开汴京。”
“但是从那天起,我知道他变了,他受不了这种欺辱,太想重新出来做官了。但是他忍着,当时我们居住在青州,研文治学,生活过的平静安宁,就这样过了数几年,后来公公平反,皇帝允夫君去莱州做官,他扔下我急急忙忙去了,,甚至我去寻他都冷落我,每日混迹在官场之上,在酒色之中留恋,我常常会想:或许他对青州的一切早已腻了,他需要在官场中驰骋,以此证明他心中存在的野心。我忍着没怪他,建炎三年,他任江宁知府,御营统制官王亦准备阴谋叛乱,他本应镇压叛乱,平定民心,没想到他竟然弃城逃跑了,金人入侵,他被旨知湖州,我记得很清楚,那天,我坐在舟里,他骑着马在岸上,神情狂躁的指着我说,从众。必不得已,先弃辎重,次衣被,次书册卷轴,次古器,独所谓宗器者,可自负抱,与身俱存亡,勿忘之。说罢,便离我而去,我的心彻底凉了,他再也不是我心中的丈夫了,只是一个追逐名利的可怜人,没想到,这一去便是阴阳相隔。”
李清照眼中泪水滑落,看起来让人无比心疼,张文毅慌了手脚,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李清照从袖中取出一块手帕,拭了拭泪水道:“我本想随他而去,但是我答应他的事情我一定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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