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祝贺的人一波接着一波。
偌大的蔚府,到处都是笑闹欢畅的声音。
凉亭里,水榭外,假山旁,花园中,所到之处,无不是把酒言谈的域阳子弟,他们中有人是蔚漾白从小玩到大的朋友,更多的则是他生意上的伙伴。
这些人都带着自己的家眷,难得蔚漾白今年肯花心思做一次生辰宴,他们当然要来捧场。
蔚家十分热闹,但有一个地方除外。
袖楼里,沉静诡异的气氛流转四散,院子里大片大片的合欢盛开,一簇簇花开的热闹喜庆,可若是轻轻吸一口气,合欢清雅淡香中夹着浓浓的血腥气扑面而来,令人直欲作呕。
阿善赶到这里,推开袖楼紧闭的房门,正好赶上了这一幕。
洛羽羲被骇的大叫一声,跳着脚缩到叶迦言身后reads;。
屋子里,遍地都是血。
阿善僵了一瞬,然后她面无表情的提脚走进来。
叶迦言紧随其后,洛羽羲揪着叶迦言的衣摆不放手,不情不愿的跟了进来。
蔚苒苒坐在地上,右手死死握着长明灯,灯的尖端上还有鲜血滴滴答答的落下,落在地上那大滩浓稠而温热的血里。
她的左手上,抓着一颗心。
一颗还在她手心里微弱跳动的心。
阿善的目光下移,望向倒在地上闭着眼面色苍白的死人。
蔚漾白。
胸口一个黑窟窟的洞,正汩汩地往外冒血。
“她她她她她杀人了。”洛羽羲抖着嗓子说道,舌头都吓得不灵活了。
洛羽羲说完,眼角瞥见床榻旁似乎有东西,侧过脑袋一看,又是一声惊嚎,“我的娘啊,她的大肚子被剖开了。”
岂止是杀人,人死了,还将其开腹剖心,剜出心脏大口大口的吃进胃里。
连何俜嘉肚子里那个尚未出世的孩子都不放过。
阿善的目光从床边那个血人身上转回来。
“蔚苒苒”她喊,没有动静。
她重复着啃心的动作,如同木偶一般上下动着嘴巴,双眼空洞无神,唇角处有鲜血沿着下巴滑落,鲜血糊住了她的眼睛。
洛羽羲看的心里一阵翻涌,终是再也无法忍受的狂奔出去大吐特吐。
“她已入魔障,根本听不见我们说话。”叶迦言走过来,轻轻说道。
他的目光落在蔚漾白身上,似惋叹似怜悯的叹息了一声。
整个人泡在血里,唇色发青,面色死白,他的手到死都没有放开蔚苒苒的手腕。
这才是真相。
域阳城里流散的谣言,其实是无争的事实。
她一直找寻的真相,到了这一刻,真相迫然出现在自己眼前,诡红的血与骇人的黑齐齐出现,眼前出现纷乱离奇的各种画面,过去的,曾经的,被遗忘的那些东西又仿佛重新苏醒过来,她突然后悔自己来了域阳城。
“叶迦言,我宁愿舍弃这一魂,都不想看见现在这样的画面。”她如是说,声音寡漠。
叶迦言没说话。
他心里同样不好受。
那段失去记忆的日子,在记忆恢复后并没有忘记。
他清楚的记得那些日子发生的事情,笑闹开心的往昔,欢笑声似乎还在耳畔打转,那开怀大笑的人已经静静的躺在他面前。
忽地,蔚苒苒从地上爬起来,她把那颗吃了一半的心脏胡乱塞回蔚漾白的心口,而后,她神色木然的把蔚漾白从地上拖起来,扛在肩上就往外走。
“啊!!!”撕心裂肺的尖叫声。
她扛着尸体一出袖楼,四面响起的尖叫声刺破空气,尖啸着奔突而来reads;。
又惊又惧的众人看着她吓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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