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带什么了!”一身着靛青箭袖武服的年轻男子大步而来,双手背在身后好不得意。
顾棉放下手中的医书,绕开长案来到顾行武跟前,探头朝他身后看去。
顾行武哪能让她看到,一脚后撤偏开身子。
顾棉再凑近探头,顾行武再后撤,如此往复几回,直到顾棉玩够了,她才站在原地学着顾行武的样子双手背在身后仰头道“唔我猜是银针!”
“啊?!”得意的神情凝滞在顾行武脸上,呜呼哀嚎“康儿怎么知道的?!”
顾棉自得的晃着脑袋不说话。
“行了,拿着这么一包东西到处晃是生怕阿耶阿娘不知道吗?”一素衣宽袍玉冠束发的男子施施然走进屋子“碧珠,把东西好生收着。”
见顾行儒朝这边看来,顾棉心虚一笑“大哥”
这银针是她私下里求顾行武去弄的,却没想到被顾行儒撞了个正着,顾棉思绪飞转,正想着怎么解释,却听顾行儒温润的嗓音传来。
“学医不在一时半刻,施针之事更是不能急,康儿应当问过韩大夫再做决断。”
顾棉猛地抬头看向顾行儒,在看到他眼里了然之意后心下暗惊。
她本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却没想到原来早已被顾行儒看破。
她这个大哥绝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温润无害。
顾行武全然没意识到两人之间的暗流,凑上来大大咧咧道“康儿好好跟着韩大夫学!二哥以后打架受了伤就来找你!哈哈!”
顾行儒觑他一眼“听说严太守家的公子今晨”
明明是大好春光,顾行武却没由来的打了一个寒颤,哆嗦道“嘿嘿,大哥,我这不是想给他治治病嘛!这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更何况我听说那倚翠楼的姑娘都是个顶个的会伺候人,也没亏了他严骁啊!”
他越说顾行儒脸上的笑就越温和,可顾行武偏偏觉得越来越吓人,是以刚开始的声音还挺大,但越到后面就越小,最后更是低若蚊蝇。
“说完了?”顾行儒温和道。
顾行武忙不迭点头。
“好。”顾行儒嘴角愈发上扬,端的是公子如玉“严骁也就罢了,在康儿面前提倚翠楼,嗯?”他语气愈发轻柔,像是在讨论这春日的风光“阿耶许久未请家法,甚是想念啊”
顾行武哀嚎一声扑上前去“大哥!我错了!你别告诉阿耶!”
顾行儒拖着顾行武走远,顾棉嘴角的笑意许久才下去。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二哥曾提过那位严骁严公子,蓟州城中鼎鼎有名的龙阳君子,把一个断袖扔进倚翠楼那种地方
啧啧,也亏得二哥想得出来。
倏忽又是三月,这三月内,顾棉把握着分寸一点点向韩大夫展露自己的医术,又有顾行儒在一旁作掩护,是以韩大夫虽疑惑她在医术上的造诣,却也只以为天赋使然。
韩大夫年近花甲,手下收的徒儿却是资质一般,他正愁无人继承衣钵,却发现顾棉这么一个好料子,自然是更加倾尽全力教她,丝毫不藏私。
是以这三个月来,在府中之人眼里自家郡主虽然身体没有多大起色,可在韩大夫倾囊相授下,医术已然是像模像样。
这日顾棉与韩大夫就药膳各抒己见,一番畅谈过后两人合力写出一张方子,这方子对习武之人体内的暗伤极为有效,更可活络筋脉延年益寿,正是二人专门针对朔方王的身体开出的方子。
顾棉拿着方子端详几遍,便迫不及待的命人熬制出来,自己带着银钏拎着食盒前去寻朔方王。
因朔方王对这个女儿极为宠溺,顾棉进出府中书房不是一两回,是以小厮说王爷正在见客顾棉也没放在心上,直直推了门进去。
“阿耶!”
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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